“婉婉死了。”厲錦天又說。
晏契雲也愣住了,随即二話不說帶着厲錦天去了夜尋的病房。
夜尋被送回來的時候,險些搶救不回來。
如果不是現在醫療條件好,隻怕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現在還在私人重病監護室。
厲錦天開門進去,身上也沒消毒。
直接一把抓住夜尋的衣襟,将他半個身體拎起來,對着他的臉就是一拳。
“你這個混蛋,她那麼愛你,你卻把她留給了趙麟。”
晏契雲在後面,急忙沖上來拉厲錦天,“厲總,你幹什麼?”
厲錦天一把将晏契雲推開,揚起的拳頭再一次對着夜尋臉上砸下去。
昏迷多日的夜尋,不知道是不是被打痛了,突然睜開眼睛,就看見迎面而來的拳頭。
他偏頭避開,對着厲錦天胸口一腳,将其踹後好幾步。
若不是夜尋身體沒恢複,這一腳,怎麼都要把厲錦天給踹飛出去。
晏契雲一看他昏迷不醒的弟弟醒了,想起他嬸嬸這些日子以來的以淚洗面,覺得厲錦天這一拳打得不是那麼可恨了。
心裡這樣想,但是行動可不慢,一把抱住還要沖上前的厲錦天。
“厲總,冷靜,夜尋剛剛醒來,有什麼事情,等我們給他檢查一下再說。”
厲錦天冷笑道:“檢查一下,确保夜尋的身體恢複好了,受到刺激也不會死,再告訴他是嗎?”
他掰開晏契雲的手臂,走到病床前冷視着夜尋。
“你這種表面深情,内心龌龊狠辣的男人,最虛僞最惡心,你現在活得好好的,婉婉死在緬北了,你滿意了?”
夜尋剛剛是被痛醒的,睜眼就看見厲錦天的拳頭。
尚未開口說一個字,他好像聽見婉婉死了!
夜尋動若脫兔地從病床上跳下來,一把抓住厲錦天的衣襟。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蘇清婉死啦,她被你丢在緬北,身體被炸成肉渣了,哈哈哈哈……她死了。”
厲錦天嘴角的譏諷,變成了慘笑。
“我們這些最該死的人,都還活着,她卻死了,夜尋,你滿意了嗎?你滿意了嗎?”
厲錦天對着夜尋吼,拳頭捏得咔嚓咔嚓直響。
一把抓住夜尋的衣襟,對着他臉上又是一拳。
“虛僞的警察,你那麼愛她,卻不肯說一句愛她,她到死都不知道,你有多虛僞,你就是一個垃圾。”
“你胡說什麼?”夜尋腦子這才清醒過來,剛要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