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十萬一瓶的酒當白開水喝。
凰弟負責監視厲錦天的，免得他搞什麼幺蛾子。
生意人，腦子好使，他可不敢掉以輕心。
厲錦天嫉妒得眼眶紅了，幹脆不看了，轉身坐在凰弟身旁，給他夾了一片金槍魚。
“你們隊長和你關系好嗎？”
凰弟大口吃肉，人長得可愛，比電視裡的吃播吃得更有感染力。
“當然好，我們是出生入死的戰友。”
“那你要是天天在他面前挑撥離間他和婉婉的關系，也有用？”
厲錦天是個商人，他不會劍走偏鋒和趙麟那樣玩命，他幹的都是無傷大雅的卑鄙手段。
凰弟翻白眼，“我為什麼要幫你？”他看起來很傻嗎？
厲錦天拿出一張卡，放在餐桌上，推給凰弟。
“北京，最奢華的五星級總統套房酒店房卡，開了兩年，你不想住，直接拿着卡，找個朋友親人去退錢，這樣受賄的事情，怎麼都落不到你頭上。”
凰弟瞄了一眼卡，懷柔區五星級總統套房，一晚上一萬八！
兩年，将近一千三百萬！
凰弟一口大龍蝦噎着了，趕緊喝了半杯紅酒。
“厲總，你别太過分了？你這是賄賂，你以為我是那種人嗎？”
“三年。”厲錦天加大籌碼。
“靠……”
“四年，外加兩套五百平方大平層……”
凰弟打斷厲錦天，“厲總，這就是你不對了，你看你錢多，可以多做慈善呀，不可以做這種違法犯紀的事情，我可是正規公職人員，不拿民衆一針一線，你再啰嗦，我就把你帶去警察局教育你。”
“我這就是在做慈善。”厲錦天有理有據。
“你看，我包了兩年，這期間，讓酒店賺到了一千多萬，他們每天都要請人打掃房間，還要請服務員等等，是不是給普通人提供了就業機會，他們賺到錢養家，是不是循環消費？”
凰弟點頭，“是。”
“所以，我給你開四年，你反正為人民服務，收了卡，也是為人民服務，我們的目的都一樣，宗旨也一樣，何樂而不為呢？”
凰弟跳起來，驚恐地看着厲錦天。
他終于知道為什麼有貪污受賄的事情發生了。
這特麼太會送禮了，到了你不收，就是對不起人民的地步。
凰弟把嘴裡的龍蝦咽下肚。
“你……厲總，就是有你這樣的人，才導緻腐敗發生，我告訴你，你哪怕把全世界給我，說破了嘴皮，我也不會和你同流合污，你就是姐姐說的那個羊圈……”
“羊圈裡的瘟疫。”厲錦天幫他把忘記的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