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疼那個外人,怎麼不心疼一下我?我也受傷了,你怎麼不關心一下我?哪怕是眼前姓金的,你都能和顔悅色對待,一旦面對我趙麟,你怎麼就恨不得我死呢?”
若是平時,蘇清婉氣得早就掀桌子了。
如今袁媛在别人手上,指不定現在正在挨打,她沒掀桌子的資本。
她深吸一口氣,問趙麟:“你的傷怎麼樣了?”
趙麟聽了這句話,憤怒不但沒有消退,反而拂袖而去。
他走的時候,衣服不小心碰到了放在桌邊的裝蝦的盤子。
盤子落地,裡面剝好的蝦,也灑了一地。
蘇清婉在餐廳站了幾秒,也轉身回屋了。
唯獨金總戰戰兢兢地坐在客廳,沒有吩咐不敢走。
蘇清婉回到房間,就看見今天剛剛送來的流蘇花。
她最愛的東西,此刻在眼裡無比的刺眼。
蘇清婉抱着花瓶,走到陽台,直接把花瓶連着花,一起丢下樓。
樓下是大門口,趙麟出門,剛好落下來掉在他腳前。
昂貴的水晶花瓶碎了一地。
新鮮的流蘇花被折枝,滿地雪白的小花朵,宛若飄落的雪花。
還有幾朵落在他锃亮的皮鞋上,黑底白花,那麼醒目。
趙麟擡眸就看見站在陽台上的蘇清婉。
四目相對,他在她眼中看見了憤怒和厭惡。
對他深惡痛絕。
他彎腰把流蘇花撿起來,遞給身旁的管家。
對蘇清婉道:“你有氣,大可沖着我來,糟蹋好東西幹什麼?”
“是,你的任何東西,我都不稀罕。”蘇清婉說了這句話,回屋狠狠地關上陽台的門。
發出砰的一聲響。
趙麟被氣的不輕。
原本要出門談事情的,現在這個狀況,出門别說騙人,不被人騙了就是好事。
他掉頭往屋裡走。
管家跟着他,“老闆,還出去嗎?”
“叫哥丹威散了,不出去了。”
蘇清婉砸了花瓶後,沒過多久,管家又送來了最新鮮的。
“夫人,先生說,您養病,一直在房間,看不見外面的景色,會無聊,讓我在給您送一束花來。”
流蘇用華貴絲綢包裹,精美雪白,很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