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蘇清婉推開了夜尋,開車門下車。
她走了,頭也不回地走了。
走地那麼快,那麼急。
像是逃避,更像是甩掉夜尋這個累贅。
夜尋看着她的背影,眼眶紅了。
他又不傻,怎麼不知道他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問題的。
是從楊茹來緬北那一次,她對他就再也沒有敞開心扉過。
她對他就有了防備。
後來他母親逼迫她走,那個時候,他們的問題已經很嚴重了。
所以,她立馬就走了。
夜尋比誰都要清楚,他們的問題,不是他母親。
他們的問題就像是一個吹得快要爆炸的氣球,他母親隻是用一根針刺破了,爆炸了。
以緻爆炸的威力蔓延到現在。
他和婉婉都是極為理智的人,做不出一哭二鬧三上吊那一套發洩。
他們都在克制,都在盡量不影響大局。
夜尋有時候多麼的希望,婉婉能夠自私一回,和他鬧一場。
很顯然,那是他的奢望。
婉婉和他關系最惡劣的時候,她都沒罵過他,沒指責過他母親一句。
而趙麟,輕而易舉就得到了婉婉的情緒。
婉婉在他面前,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夜尋在車上坐得太久了,久得蘇清婉回家後,晏契雲等了半天沒等到,主動出來找人。
拉開車門就看見他堂弟周身散發出絕望的氣息。
他上車關上車門,“和弟妹吵架了。”
夜尋沒回答。
晏契雲卻看穿了一切,要說晏擒有心病,那麼蘇清婉就是這個藥。
解藥和毒藥,不過是一念之差。
所以,蘇清婉是解藥的同時,也是殺死夜尋的毒藥。
“幹我們這一行的,被感情牽動情緒,是會丢命的,夜尋,你已經不适合在這個職位了,我建議換人來。”
雖然這樣做對夜尋不公平。
這個案子,他跟着六七年了,眼看到了最後時刻,換人來這六年白幹了。
可是,在晏契雲這裡,沒有什麼是比堂弟的性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