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尋想起婉婉受的那些苦,眼眶發酸。
趙麟冷笑,“說得真好聽,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正人君子嗎?如果我真的和婉婉睡了,她懷孕了,你也這樣大度?”
夜尋這一次沉默了。
趙麟以為夜尋無言以對了,繼續攻擊他的内心。
“夜尋,事情沒輪到你頭上,就不要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事實上,你就是一個會說幾句好聽的什麼都不能為婉婉做的小人。”
夜尋道:“受害者有罪論在我這裡行不通,無論婉婉做了什麼?都有她的道理和理由,至于你說的和你睡不睡,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永遠站在正義的這一邊。”
水下城堡,某個房間,蘇清婉摘掉耳機,對着對面的趙德華道:“我聽完了。”
趙德華自然也聽了,“蘇小姐,真有意思,你到底是怎麼做到讓這兩個男人都做到不計較你和他們任何一個睡覺的?”
當初他愛譚香,她看他大哥一眼,他都嫉妒得恨不得把他大哥剁碎喂狗。
蘇清婉笑了笑,“這就是格局的問題,比如将軍眼裡,隻有幾十上百萬的士兵生死,他要做的是保家衛國,兒女情長,比起幾十萬人的性命,丢城池亡國來說,老婆和誰睡了,真不那麼重要。”
“蘇小姐,别和我講這些大道理,我不感興趣。”
趙德華生下來就自私,除了自己的利益,是不會考慮别人的。
“那我們就談感情,隻有兩個答案,要麼不愛,要麼深愛。”
“愛一個人,是永遠不會做出傷害對方的事情的,什麼因愛生恨,不過是給你付出得不到回報找的借口報複而已。”
“所以,你從來沒愛過譚香,你愛她,又怎會當着别的男人的面,說在她床上如何如何?逼死了她。”
說到譚香,趙德華激動地跳起來。
他身上有傷,還沒站穩,又坐回去了。
“蘇清婉,你少他媽在我這裡說教,少他媽的自以為是,你以為你迷住了趙麟,就很有魅力,你在我眼裡屁都不是。”
他太激動,胸口劇烈起伏着,拳頭捏得咔嚓咔嚓直響。
蘇清婉覺得他那拳頭要落在她身上了,不過她是不怕他的。
她根本不被他轉移話題帶偏,繼續逼問。
“你現在死也要趙麟交出她的骨灰,你要骨灰幹什麼?天天對着譚香做那些見不得人的惡心事情?這不是愛,這是侮辱。”
“你胡說,我喜歡她,我願意對着她的骨灰做那事,男歡女愛人性本色,怎麼到了你蘇清婉這裡,就是不堪的侮辱?”
趙德華咬牙切齒,“我算是知道趙麟為什麼稀罕你了,你和他是一路貨色,想給我洗腦,你還嫩了一點。”
蘇清婉道:“我隻是提醒你,趙麟是犯了死罪的,他的未來隻有死路,而你是有一線生機的。”
雖然趙德華這樣的人罪該萬死。
但是隻要沒人拿出證據,證明他殺了他大哥,那麼他就是無罪的。
再說,幾十年前的事情,有關案件的人都死光了,查起來的難度太大。
甚至是無迹可尋的。
隻怕還沒查清楚,趙德華就先老死了。
蘇清婉繼續道:“隻要你配合我們調查,交出趙麟的一切犯罪證據,立功可以減刑的,我相信,人之初性本善,趙先生,譚香她不想你做一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