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争一旦打響,人命就像是流水一樣,抓不住的。
蘇清婉不懂戰争,這個時候,她這個業餘的,最好就是閉嘴。
夜尋繼續道:“無論從什麼地方出手,哪怕是水底,我們都沒辦法無聲無息幹掉趙麟,一旦用重武器,這些傍水而建的房屋,就會坍塌,裡面兒童婦女肯定要受傷。”
“唯一的辦法,就是把趙麟引出來。”
“他不會出來的。”蘇清婉笃定地說。
這是趙麟給他自己找的保護傘,他現在謹慎地很。
夜尋沒有繼續讨論趙麟出不出來的事情,而是轉移話題。
“眼下張琴是可以作證,但是她能做的也隻是證明趙麟讓她害人,證明不了别的,我們必須拿到趙麟詐騙所有的數據的同時,還要當地配合我們調查,趙麟就是中國人,他的加入的緬北戶口是非法的。”
蘇清婉道:“我可以再去趙麟家裡走一趟,和趙德華談談。”
“希望渺茫,别看趙德華和趙麟是死對頭,但是他們還是一家人,這種家庭,很團結,他們内部鬥死鬥活沒問題,卻不允許外面的人插手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蘇清婉笑了笑,辦法是有的。
隻是卑鄙了一點。
她已經從趙麟口中,得知了譚香的骨灰在哪裡。
隻是她不忍心這樣對那個優雅了一輩子的女人。
一個苦命的女人。
蘇清婉當着夜尋的面,就給趙麟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就說:“我找趙二先生。”
“婉婉,我受了傷,你不關心我嗎?找我二叔我會吃醋的。”
“又死不了,有什麼好關心的。”
趙麟那邊沉默了,“婉婉,我二叔昨晚去世了。”
這下換成蘇清婉沉默了。
“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你要來吊唁嗎?”
“不來。”蘇清婉挂了電話。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來了。
周圍一群不上學的孩子圍繞他們的車好奇地轉悠。
“回去吧。”蘇清婉把手機丢在一旁,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一夜沒睡,一閉上眼睛,就覺得很累很累。
夜尋看着她漂亮的側臉,瞄了一眼被丢在一旁的手機,才開車回去。
回到家裡,蘇清婉吃了一點東西,就回房睡覺了。
夜尋去晏契雲房裡,“趙德華死了。”
“他早該死了。”他們都知道,趙麟不會讓這麼一個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