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鏽迹斑斑的樓梯，進了一個小屋子。
愛米拉開一面牆的窗簾，就看見厲錦天坐在對面的客廳。
客廳是用倉庫做的，周圍全是重工業的金屬機器。
他一個人沒帶任何保镖，穿着白色的休閑服坐在偌大的倉庫中間。
灰暗的燈光落在他身上，就像是廢墟中長出的白玫瑰，幹淨得格格不入。
蘇清婉想起了第一次見厲錦天。
那時候，她八歲。
剛剛被蘇家收養，厲錦天被厲夫人帶來拜師。
厲錦天就是穿着白色的西服，打着領結，像個小王子一樣耀眼。
他看見她，把他手裡的棒棒糖給她。
那時候的蘇清婉，很自卑，膽小。
不敢要他的禮物，一直拒絕，一直後退。
後退到了房子的最角落，他就一直給……
最後怎麼收場的她不記得了。
她隻記得，那時的他，還是黑發。
一眨眼，他就滿頭銀發了。
蘇清婉覺得好像過了一輩子那麼長，又像是一眨眼之?
厲錦天或許感覺到她的視線，忽然看向這邊。
玻璃是單向的，當然什麼都看不見。
漢斯道：“蘇小姐的桃花運比财運更好，這一個個的，都長得跟妖精似的，我看着都喜歡。”
蘇清婉被這句話驚得咳了一聲，詫異地看着漢斯，“你喜歡男人？”
漢斯滿臉黑線，“我隻是喜歡美好的事物，不是喜歡男人，OK！”
“你可以喜歡的，我還可以給你介……”
蘇清婉還沒說完，漢斯的槍指在她腦袋上。
她乖乖地閉嘴。
漢斯道：“沒讓你說話别說話。”他指着牆上的喇叭。
“按這個，就可以聽見那邊談話，我現在想要看看，愛情的力量有多大。”
漢斯強行把蘇清婉摁在椅子上，把她雙手靠在椅子靠背後面，然後帶着愛米走了。
很快，漢斯出現在對面。
留下的保镖用膠帶把蘇清婉的嘴封起來，以防她亂叫麻煩。
然後按了喇叭上面的紅色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