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從口袋裡掏出了戒指,走到袁媛面前。
“我親自找人設計的,我也是真心想要和你過一輩子,以後如果我再去找别的女人,就叫我斷子絕孫。”
“發誓有用,還需要戰争嗎?”袁媛瞄了那顆戒指一眼。
不是趙麟送婉婉那種價值幾百萬的鴿子蛋,而是正常大小的鑽戒。
款式很好看,一看就是大師出品。
“馬克,你覺得戒指算什麼?”
“戒指就是求婚,就是我愛你,想要和你過一輩子。”
袁媛道:“我以為戒指是約束,約束帶上戒指的男女,欲望不是隻有男人有,女人也有,但是,人之所以是人,不是野獸,就是因為人有感情,為了感情而約束自己的欲望,而不是一邊說着愛我,一邊脫光了,和别的女人躺一張床上,幹那事。”
馬克點頭,“你說得對,是我太膚淺,是我的愛太肮髒,我全都改,以後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這有什麼意義?”袁媛笑了,笑得和夜風一樣無所謂。
“我發現你才改,約束自己不是别人規定的,而是當你追求一個人的時候,不和别的女人搞,這是對追求者最起碼得尊重,很顯然,你沒有。”
袁媛走到公司門口,用工作牌開門。
聽見馬克在身後道:“袁媛,我們有在緬北共患難之情,看在過去,你給我一次機會吧。”
“共患難?馬克,别說得那麼好聽,你這個牆頭草,誰給錢,跟誰倒,你的那些小心思,以為我不知道,我袁媛要是沒有任何價值,你立馬就會抛棄我跑了,你知道,趙麟隻要還想得到婉婉就不會殺我,你跟着我,趙麟自然也不會殺你。”
袁媛進了公司,鎖了門,和馬克隔着玻璃門對視。
“我們有句老話,叫做點到為止,都是聰明人,你又何必非要挑明了,把這些說出來,讓我們最後一絲情分都沒了。”
袁媛說完,就轉身進去了。
馬克坐在之前的台階上,抓了一把頭發,扇了自己一耳光。
不錯,那段時間,他在趙麟夜尋和厲錦天這幾人中間來回跳。
除了夜尋這個一毛不拔的家夥,他撈了很多錢。
對了,還有易卡。
他在袁媛身邊自然不是為了愛情,而是為了任務,也隻有這個人能讓他理所當然地留下。
可是他喜歡袁媛也是真的呀!
為什麼袁媛這麼難搞?
他特麼出去,開一輛豪車,就有一群美人搭讪貼上來。
和美人吃個飯,一夜春宵,各奔東西。
這不是很正常嗎?
馬克越想,越不是滋味。
擡頭看了看天,天上沒有星星,心裡更難過了。
他給在這裡唯一的好友小石頭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