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旭氣急,手裡的茶杯咔嚓一聲捏碎了。
景德鎮的陶瓷非常薄,碎片很鋒利,刺破了他的手心。
鮮血從他指縫流出來,滴落在桌面上。
王千雪依舊保持禮貌的微笑,轉頭對着門外冷靜地吩咐:“有人嗎?淩少受傷了,拿醫藥箱來。”
淩旭受傷了,蘇清婉和袁媛都來茶室。
蘇清婉道:“還是送去醫院吧,陶瓷碎片紮手心了,要醫生取出來。”
田鑫看見這個情況,也道:“我送你去。”
淩旭站起來,看了王千雪一眼,對着蘇清婉颔首,跟着田鑫走了。
傭人立馬将染血的桌面擦幹淨,換上了嶄新的茶具。
蘇清婉和袁媛坐下,和王千雪繼續喝茶,聊國外的趣事。
仿佛淩旭的插曲從來沒發生過一般。
淩旭上了車,臉冷得像是一塊寒冰。
田鑫開着車上醫院,“你好不容易見到人,怎麼不冷靜一點?”
淩旭身體在發抖,“她否認了對我的愛,否認了我們的關系。”
“所以,你就忍不住發脾氣了?”
“我沒發脾氣。”
田鑫歎氣,“哥們,要不你換個人愛愛吧。”
淩旭轉頭看着漆黑的夜色,臉色有些白,英俊得像是吸血鬼。
“不行,我就要她。”
田鑫還能說什麼?
隻能把人拉去醫院,把手上的陶瓷碎片取出來,再把人給送回去。
蘇清婉他們三人許久沒見,聊得很晚。
夜尋就成為給他們端茶送水的局外人。
但是他也不去睡覺,非要陪在一旁。
袁媛和王千雪都怕夜尋,很不自在。
最後蘇清婉道:“夜尋,我們幾個要聊一些私密話題,你回避一下可以嗎?”
夜尋一臉你可以把我當空氣的表情,但是在老婆的注視下,還是上樓了。
他一走,王千雪就說:“晏隊長走了,我覺得空氣都變得好聞了。”
袁媛也道:“晏隊長坐在一旁,不言不語,壓迫力太強了,婉婉你怎麼和他過日子的呀!”
“哪有,他還好吧。”蘇清婉從來沒感覺到夜尋的壓力,反而頗有興趣地看着王千雪,“我看淩旭沒準備放過你,你準備怎麼辦呀?”
王千雪想了一下道:“我不會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