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生澀動聽的聲音，在蘇牧身邊響起。
蘇牧一愣。
這聲音他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為，他在意念中聽過多次。
陌生則是因為，這聲音不是在他意念中響起的。
蘇牧蓦地看向雪靈貂：“幻雪？”
“是……是我。”
雪靈貂點頭。
看得出它的眼睛裡，同樣充滿喜色。
蘇牧不由愣住。
雪靈貂居然口吐人言了！
在這之前，盡管知道這是一個修行世界，但蘇牧的感受其實一直不深。
主要就在于，他很少與外界接觸，一直就默默提升自己。
直到這一刻！
他是真正受到沖擊。
一隻雪貂，竟能說人話。
這在他前世，完全是神話傳說裡才會出現的事。
如今這等于是，神話照進了現實。
“當靈獸口吐人言，在人族社會便會稱之為‘妖’。”
蘇牧想到蘇瑤說過的一些信息。
雪靈貂能說話，便代表着雪靈貂已真正超脫野獸層次，進化成了妖。
當然，即便妖能口吐人言，也不是憑空就懂得說人族的語言。
雪靈貂可以說出人言，這有蘇瑤的功勞。
蘇瑤去南陵城前，經常來朝拜蘇牧。
大概就是那時，雪靈貂将蘇瑤說的一些話記在了心裡。
而此刻，雪靈貂能說的話非常有限。
來來回回就是“神樹”、“神聖”和“偉大”等少數幾個詞彙。
“看來有機會，要讓蘇家村的人，來教幻雪說話。”
蘇牧非常高興。
雖然他自己都沒法說話，但雪靈貂能夠說話，這還是讓他振奮無比。
畢竟他的靈魂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