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動靜終于結束了。
門被打開,發出吱呀聲。
女人腳步沉重地走了進來,穿着件咖啡色
T
恤,長度蓋住大腿。
她随手扔了個面包給我,把窗戶打開,拿出一根煙開始抽。
大波浪的卷發淩亂黏膩的貼在額頭上。
整個人看上去并不怎麼幹淨,那種像是一塊紗放進水裡在淋起來,有種又濕又重貼在身上極度的不适感。
她轉了過來,「怎麼不吃啊?」
我無語地看着她,大姐,你是看不見我雙手被綁嘴上還封着膠帶呢?
她好像才意識過來,嘴裡叼着煙,給我松開了綁,在撕膠帶之前,惡狠狠地看着我,「不許叫出來,聽見沒有。」
我猛的點頭。
松開了繩子,膠帶撕開,她把面包給我,「吃了。」
我撕開面包的包裝袋,吃了起來。
她依靠在窗邊,抽着煙,嘴裡像是自言自語,「我當時都告訴你爸爸在哪了,為什麼不大聲叫你爸爸呢?」
「現在我要拿你怎麼辦呢?」
我拿起面包開始大口大口的吃,這面包噎得我直翻白眼。
她叼着煙蹲下來擰開水,遞給了我,「喝吧,慢點吃。」
我雙手拿住水,「你不放了我嗎?」
聽到這話,她眼神虛晃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扇門,好像是在确認裡面的男人有沒有睡着。
她眼睛裡翻湧着情緒,她的手在抖,低聲在我耳邊說:「聽着,别出聲。」
她抱着我慢慢走了出去,我感受着她的脈搏體溫,她的心跳得好快。
距離門鎖隻有一厘米的時間時,那個男人的聲音忽然響起,「你想做什麼?」
她額頭上的冷汗直冒,「沒有啊,這小孩要跑。」
我靠……怎麼是我要跑呢?這人真不講武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