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裡歎息幾聲，繼續提醒:“合卺酒。”
蕭鴻遠又去取酒，喝合卺酒時我靠近他，才發現他的耳朵紅得滴血。
一起吃完燒雞後，蕭鴻遠睡在了榻上。
紅燭熄滅，我躺在床上聽着他平穩的呼吸聲。
想起他那紅得滴血的耳朵，不知怎麼心又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卻不知道隔着幾條街外的顧府，有人一夜難眠。
顧明旭同方雲禾飲完交杯酒後，方雲禾忽然從背後抱住了他。
吓得他趕緊推開。
“大嫂，我不能對不起大哥。”
方雲禾卻目光灼灼:“可我早已經是你的人了!”
顧明旭離她遠遠的:“那一次，是個意外，我們不能再犯錯了!”
“你永遠是我的嫂子，我已經想好了，你肚子裡的孩子過繼給大哥，延續他的香火。”
顧明旭不認為我是真的和蕭鴻遠成親了。
在他看來，那場婚禮不過是蘇錦玉用來氣他，和蕭鴻遠演的戲罷了。
方雲禾捂住嘴流淚:“明旭，你是要我守一輩子活寡嗎？”
“你是為了蘇錦玉才這樣的嗎？可是她已經嫁人了，你不要再想着她了!”
她拉住顧明旭的手按在她肚子上:“她是邕王的妻子了，而我才是你的妻子，肚子裡懷着你的孩子。”
顧明旭如針刺般收回手:“不可能!錦玉隻是在和我鬧脾氣罷了，她和邕王是死對頭，怎會真心嫁給他？”
“她故意和我們選在同一天成親，就是要氣我，那天我冤枉了她，還對她動了手，她當時沒說什麼，心裡肯定是生氣了。”
“算了，那天的事我有錯，我是男人讓一讓她，做妾确實委屈了她，為還是娶她為平妻吧。”
顧明旭想得很美，又和方雲禾商量。
“大嫂，到時你要對錦玉解釋清楚，今晚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娶了你但是隻把你當我的大嫂，免得她又亂吃醋。”
方雲禾沉默半晌，又哭了起來。
顧明旭習慣性地想要去安慰她。
他大哥剛離世的那段時間，方雲禾傷心欲絕，脆弱得像是一陣風就能把她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