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在爸媽面前,求他們答應這個孩子生下來,她會再給我們五百萬作為營養費。
爸爸期期艾艾看着我:「苒苒,你就算考上大學,工作很多年,也未必能賺到這筆錢。」
我直接站上了天台。
「你們再逼我,我就去死。」
當時是媽媽緊緊抱住了我,她哭求我,看看自己可憐的媽媽,早已滿頭白發。
她求我看在她的面子上,好好活着。
也是媽媽帶着我去打了胎,并把那一百萬一分為二。
她滿眼含淚,撫摸我的頭發:「好孩子,我知道你怨我們拿了這筆錢。但媽媽是為了你好。
「就算我們一分錢不要,我們委屈也受了,那何不如敲他們一筆,反正這是刑事案件,周承必須要蹲勞役的。」
媽媽帶着我去找法律援助,我親手把周承送進了監獄,判了六年。
直到我高中畢業,考上離家幾千裡的大學,媽媽用剩下的五十萬給哥哥交了首付。
家裡一直都沒有再過問我手裡五十萬的去向。
而我,在刷到大山裡面小姑娘連衛生棉都用不起的時候,把那五十萬換成衛生棉,給她們寄了過去。
我以為媽媽忘記了這筆錢的存在。
原來她記得,并一直惦記着。
之所以沒跟我要,是怕我怨恨他們簽諒解書。
如今窮途匕見,就哪兒痛往哪兒紮了。
我拿起牆邊的掃把就往爸媽身上砸:「滾!
「都給我滾出去!」
接下來一段時間,我直接把爸媽拉黑了,總算坐了個安靜的月子。
囡囡的滿月酒,老公堅持好好辦。
他說我和囡囡吃盡了苦頭,就得熱鬧熱鬧,去去晦氣。
我們默契的沒有通知爸媽,隻通知了一些朋友和同事。
6
但在囡囡滿月酒上,爸媽卻不請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