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任琛都十八了,你居然還跟燕燕攪合在一起,你讓我情何以堪?」
爸反手對着哥哥就打了回去:「你不中用,燕燕年紀輕輕,就算沒有爸,也會有其他人。那還不如便宜了爸,最起碼肥水不流外人田。」
爸和哥哥扭打在一起。
媽和嫂子在撕扯。
周圍的賓客議論紛紛。
小侄子任琛,哦,應該說弟弟任琛,環顧四周,目光觸及到同班同學嘲弄的神色後,面色漲紅,轉身跑了出去。
爸嗷地一嗓子:「琛琛。」
哥哥也放下了手。
嫂子焦急大哭,媽媽卻不松手。
真是亂成了一鍋粥。
我産後體虛,到底沒跟上狂奔的任琛還有爸和哥哥他們。
還是章程跟我轉述的。
「任琛爬上了護城河,爸去追他,二人争執間,一齊掉到了河裡。
「哥哥立馬跳下去救。可河水太深了,等工作人員把他們救上來的時候,人都腫了。」
迫害我,犧牲我的人受到了報應,我應該感到開心的。
但并沒有。
我隻覺得鼻酸。
渾渾噩噩回到酒店,衆賓客走的走,散的散,唯有媽和嫂子還在主席台上撕扯。
裝飾豪華的燈光下,媽和嫂子就像被抽去精氣神的蛇怪,扭曲又瘆人。
我用掃把分開了她們:「别打了。他們仨,淹死了。」
媽媽機械性在嫂子身上捶打。
嫂子迷茫了一瞬,才爆發出驚人的力氣,把媽媽從身上推開:「不可能,
我琛琛才考上好大學,他還有光明的未來。」
「可你給了他最龌龊的出身。」
嫂子眼眶瞬間就紅了!
「這能怪我嗎?你哥哥不行,我嫁過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