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是不是腿疼了?”
沈岩首先注意到了我不對勁,連忙叫人拿來了暖水袋。
隔着三層棉布,他才将暖水袋放置在了我的腿上。
從前,因為我腿部感知神經崩壞,所以感受不到燙,以至于皮膚被暖水袋燙出了許多水泡。
沈岩謹記這一點,每每都會在暖水袋上包好幾層棉布。
生怕,我受一點傷。
對上他溫柔缱绻的眸子,我怎麼敢相信,他才是害我殘疾的真兇。
情不自禁,我掉出了眼淚。
沈岩慌忙詢問我怎麼了。
我沒有回答。
隻覺得自己跌落到了谷底,被黑暗拽着全身,無力掙紮。
沈岩沒有辦法,提議送我去醫院。
父母哥哥忙前忙後,姐姐姐夫也憂心忡忡。
每個人都好似真心為我擔憂。
我躺在病床上。
情緒難以自控。
直至,一針鎮定劑打進了靜脈。
我才逐漸平複下來。
沈岩為我削好水果,為我掖好被角,為我查看點滴速率,然後才出門去詢問醫生我的情況。
沈岩前腳才離開。
彈幕後腳就冒了出來。
恨?
是啊。
如果不恨,又怎麼能這樣對我呢。
我伸手摸向了稍有知覺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