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對他來說,也很酷。
可這對于我來說,好殘忍,好殘忍。
“苒苒,癌細胞還未發生轉移,在這個時間切除病竈,才最利于你康複。”
哥哥語重心長。
媽媽拉着我的手,也着重強調:“不管是我們家,還是沈岩現在的情況,足夠支撐你未來的生活,你不用擔心因為沒了雙腿而生活質量下降,沈岩那麼愛你,會照顧好你的。”
爸爸也想勸我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車禍兩年,你也适應了輪椅生活,其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對吧。”
是啊。
為了不讓父母哥哥以及沈岩擔憂。
我每天就像是一個小太陽,盡可能的樂觀、積極。
生怕自己稍帶陰暗的情緒,會影響到他們的心情。
不過。
都是我多慮了。
他們何曾擔心過我無法從陰霾中走出來呢。
我望着父母哥哥,也望向了沈岩。
所有的恐懼,在方才忽然散盡。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釋然。
“好,我答應你們,截肢!”
父母哥哥臉上都展露了欣慰的笑容。
沈岩亦然,隻是那一抹笑容之後,我好似還看到了他眼中透出來的些許愧意。
是對我的愧意嗎?
倒也沒這個必要。
沈岩,我為你而來,如今,我也該為你放手了。
3
晚上。
父母哥哥都回了家。
沈岩為我去隔壁餐廳買我愛吃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