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二次摸進他屋子時,他好像也是這般不知所措。
我壞心地搖搖頭,昨日哭紅的眼睛裡又擠出兩滴淚:「不是。是你見我生得貌美,于是打傷了我孩子的爹,将我強擄過來。」
殷衡沉思了片刻,似乎還在回憶。
「你不信?」
「不,我信。因為我一見你就覺得,好像我合該是會愛上你的。
「隻是強擄人妻這事到底是于禮不合,不知我怎會做出這般不顧你的聲譽的事。要不我還是先去找你前夫要和離書,然後再正經下聘娶你過門。」
「閉嘴。」我一把摟住他的嘴親了上去。
事不過三,殷衡吃了我那麼多忘情蠱,但還是一次又一次地奔向我。
那我信他一次又有何妨?
殷衡說得對,我會用蠱,他要是敢薄幸寡情,我就毒暈他關在籠子裡。
「等等,我好像想起來了一些畫面。你是不是摸上過我的床?」
「閉嘴!」
怎麼,南疆聖女不要面子的嗎?
12
我帶殷衡回了南疆。
第一個出門迎我的是二長老,見我帶了個男人就開始敲木魚:「我的個乖乖啊,你竟然真的帶了個狗男人回來!邪魔退散邪魔退散。」
緊接着大長老聞聲跑了出來,看我拉着個男人就黑了臉:「你最好是帶他回來喂蟲子的。」
三長老恰好沒下山聽八卦,手裡拿着瓜緊跟其後,好心地打聽八卦:「這誰啊?會說書嗎?家裡幾口人,有沒有妻妾子女?你們怎麼認識的啊?」
我笑了,果然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蟲窩,數月不見長老們果然還是這麼有趣。
我一把拉過殷衡:「介紹一下,這是我孩子的爹。」
13
殷衡跟着我在南疆住下,他說自己是家中次子。大哥繼承家業,他被打發到揚州做個逍遙富貴的子弟。揚州早就住膩了,不如随我做個南疆聖女的夫君。
我笑了,承下他這份情。
哪有人真的喜歡脫離自己熟悉的環境,在千裡外的異鄉生活呢?
不過是因為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