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頁)

範清遙看着直勾勾沖着自己而來的範雪凝,眼底寒光乍現。

不怕她來。

就怕她不來!

“我娘說了,當年就算不是你那個賤人娘主動帶着你離開範府,有我和我娘在,你和你那個賤人娘早晚也得混蛋,你和你那個賤人娘就是喪門的東西,現在憑什麼又在我的面前這般顯擺!”範雪凝抓着範清遙的衣襟罵的正歡,一雙微涼的小手便是攥緊了她的手。

範雪凝一愣,正與她四目相對的範清遙忽地就笑了。

“你嘗過被人陷害的滋味麼?”極緻壓低的聲音,如同一股冷風似的鑽進了範雪凝的耳朵裡。

範清遙明明是在笑的,可幽深的黑眸卻是冷如冰霜,直侵骨髓,像是無盡黑谷裡般的陰風,凍得人遍體生寒。

範雪凝隻是一瞥,便是頭皮發麻,下意識地松了手。

範清遙餘光快速朝着殿門口的方向掃去,那唇角的笑容便是更深了些,随後趁機後退了數步。

緊接着,便是有什麼東西從她的腰間墜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咔嚓......”一聲脆響驟然響起在了每個人的耳邊。

那地上好像是真的碎了什麼東西,隻是那東西碎的實在是太慘不忍睹了一些,不但是分成了幾塊,有的地方更是碎出了白色的粉末。

倒是大兒媳淩娓看着那地上的東西偷偷地笑了,心裡隻道兩個字,活該!

“清瑤......”陶玉賢趕忙走過去扶助範清遙,低頭朝着那地上碎了的東西看去時,目光不由得一緊。

那是......

“範侍郎便是這般教育女兒的?”花耀庭周身煞氣沖天,似是要将坐在遠處那個見色忘義的男人活活剮了才肯罷休一般。

範俞嵘被吓的頭都是不敢擡的,更不要說回答了,隻是縮着肩膀坐在遠處裝死。

範雪凝更是吓得連話都不敢說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不遠處的範清遙,雙眼寫滿了不敢置信。

她根本就沒有推她......

她沒有!

“嗚嗷——!”一聲啼哭乍起,反倒是範雪凝張着嘴大哭嚎了起來。

大殿的官員們就奇了怪了,人家被推得還沒哭,怎麼反倒是推人的先就哭了?

“我沒有推那個狗東西!我沒有!是她自己摔的,是她的錯!”範雪凝哭得鼻涕都是一并流了下來。

如此的哭嚎,讓大殿之上的衆人目露出了一絲厭惡。

“明明就是推了,怎能如此睜着眼睛扯謊?”

“就是現在還一口一個狗東西的罵着,卻是如此的敢做不敢當。”

“說到底,還是生母沒教育好,畢竟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還指望她能教出名門閨秀是怎麼?”

大殿内的竊竊私語聲,像是針紮一般,紮得範雪凝渾身都疼。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是那個狗東西自己将玉佩摔了的,跟我沒有關系......”

範雪凝哭嚎地解釋着,就連嗓子都是啞了,可她哭得越大聲,解釋的越急切,越是沒有人相信她。

有口難辯的範雪凝,隻得怒看向範清遙,而範清遙的眼底流動着冷笑,卻是再一次在範雪凝火燒的心髒上潑了一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