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還三百兩一車的木炭,怎麼說漲就漲了一倍?
那趕車的小厮走了過來,一臉的愠怒,“花家便就是如此講究誠信的?”
範清遙淡然道,“範家就是六百兩。”
如此,衆人便是了然了,這是範家的馬車。
那小厮也是沒想到自己連牌子都沒敢挂,還是讓範清遙給認了出來,趕緊賠着笑臉道,“清遙小姐,老爺和少爺都在府裡凍着呢,您怎麼如此狠心呢?”
範清遙則是不再看他,直接喊着,“下一個。”
那小厮怎麼說也是伺候在少爺身邊的,沒想到竟是被當衆打了臉,可是現在的範清遙可不是那個曾經在範府地位薄弱,任由他們這些下人欺負擠兌的了。
人家現在是拿着聖旨賣炭,他除非是瘋了才敢叫闆。
眼看着範家小厮灰溜溜地夾着尾巴走了,周圍的衆人無不是哄堂大笑着。
才剛他們各家的老爺還說了範丞相所謂坐地起價的事情,現在他們看來,這才是真正的坐地起價。
不過也是活該範家遭罪,誰叫他們珍珠不要要魚目的。
範家小厮聽着那漫天的笑聲,則是溜得更快了。
第53章
寒風肆虐,漫天的大雪仍舊無止境地下着。
範府的正廳冷如冰窟,就是連牆面都是結上了一層白色的霜花。
“你放肆!誰讓你派人去花家買木炭的?”範自修的怒吼聲震天響,那點在範俞嵘鼻子前的手指,連凍帶怒的一并哆嗦着。
他怎麼都沒想到在外面憋了一肚子氣還不算,這剛一回到家,他的親兒子還外帶親自往他的老臉上抽着巴掌。
這是真的要将他氣死才肯罷休麼?
“父親放心,此番派人前往花家買炭乃是我一人的主意,跟父親無任何的關系。”範俞嵘跪在地上凍得膝蓋疼。
他不知道這日子什麼時候到頭,但是他知道若是再如此凍下去,範府就要出人命了,他也是被逼無奈才派人去了花家。
範自修老臉生疼,又是生氣又是無奈,不過人既然已經派去了,他說什麼也晚了。
“能為範家效力,是她做兒孫的福氣。”範自修哼了哼,雖說老臉還有些疼,不過量那範清遙也是不敢怠慢了他範家才是。
範俞嵘暗自松了口氣,“範清遙到底是姓範的,絕對不會看着我們挨凍的。”
剛巧此時前去買木炭的小厮回來了。
範俞嵘趕緊起身,“怎麼樣?範清遙多給咱們送來了多少的木炭?”
小厮哭喪着一張臉,“少爺,那範清遙委實可恨,仗着聖旨賣炭,給别人都是三百兩一車,可偏生到了咱們府就是六百兩!”
所以......
根本就不是多。
而是根本就一塊都沒賣!
範俞嵘聽此,險些沒氣到原地結冰。
再看那坐在正廳裡的範自修,臉色更是難看到了一個新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