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對于東宮太子,他們還是有些顧忌的。
可是接連幾日,他們發現這太子似乎連唬人的本事都是沒有的。
幽州本來就是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如他們這些遠離了皇上眼皮子底下的人也早就野慣了,如今面對本就沒什麼實權的太子,他們自然而然地就開始暴露出本來的野性了。
太子有何了不起,還不是要看着皇上的臉色過日子。
把我們逼得急了,無論是欺壓官員還是栽贓陷害,哪個你都跑不了。
朱智裝聾地在一邊站着。
這些在場的官員都是他的人,太子現在懷疑他們,就是同樣也在懷疑他。
這個虧,他自是不認的。
林奕氣得手背青筋都是根根爆起的。
這些人,一個個仗着太子沒有實權,便如此光明正大的上眼藥。
若是太子當真去派人搜了,隻怕他們又是要說太子仗勢欺人了。
别說太子斷然不會去搜,就是真的搜了,隻怕也是一無所獲。
當真是老奸巨猾的很。
百裡鳳鳴像是沒聽見一般,隻是起身對衆人道,“今晚還望各位大人準時抵達。”
語落,先行在林奕的陪伴下朝着廳外走了去。
“小五可是有消息了?”
“不曾,倒是主城來了信,說是皇上已經在催促了。”
百裡鳳鳴微微蹙眉,眼中一片寂寥的冰冷。
看樣子是等不得了。
一隻信鴿撲棱着早已麻木了的膀子,緩緩落下。
林奕伸手接過,取下上面的信箋遞了過去,“是少煊來的消息。”
百裡鳳鳴看着那信箋上簡單的一行字,整個人都是柔和了下來。
她竟是來了。
倒也對,她那個人看着不愛言語,實則卻是個非常有主見的人。
林奕好奇少煊究竟傳了什麼消息,能讓太子瞬間愁雲散去。
隻是還沒等他探頭去看,就見信箋在那修長的五指中化做了細碎的紙末。
而那美手的主人,也再次邁步前行。
林奕知道晚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當即正色起來快步追了去。
一整天,刺史府都是靜悄悄的。
待到太陽落山後,早上才剛離去的官員們又是踏進了門檻。
好在現在他們心裡已經有數,這太子不過就是個花架子,除了拉着他們靜坐之外,也是沒什麼其他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