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是非常時期。
“白荼,去問問禮部,花家小女兒們的封号可是挑選好了?”
“是,奴才這就去。”
時隔花家男兒出喪五日後,皇上下旨冊封花家女兒。
将門花家更名為義勇武安四侯府。
花家範清遙廢縣主改清平郡主,花家其他小女兒依次為,樂安,榮安,祥安縣主。
一時間,主城百姓沸騰。
那些還想要看花家笑話的人,恨得牙都是要咬碎了的。
花家男兒是死了,可是花家卻晉升侯府,花家的幾個小女兒更是均得封号。
再說那範清遙,雖提前被和碩郡王收為義女已是郡主,可此郡主如何能跟彼郡主相比,現在人家是皇上親封的郡主,以後見面點頭問安她們一個都是跑不了!
西郊府邸。
範清遙從白荼的手中叩恩接旨,心裡已然明白,那個人對花家的疑慮愈發褪去了。
如此一來,現在的她隻需一個正大光明前往淮上的理由與舅舅們相見,到時她就是可以跟舅舅們一明一暗的招兵買馬了。
不能急。
隻要鮮卑三皇子一日不走,她就是還有時間和機會的。
三日後,鮮卑使者抵達西涼主城。
作為戰敗國,鮮卑的隊伍一路低調入城,空空蕩蕩的宮門口更是隻站着一個領路引薦的宮人,連一個大臣都是不見。
坐在馬車裡的藩王氣的捏緊拳頭,“好一個西涼,當真是欺人太甚!”
随行的使者壓低聲音勸說着,“藩王息怒,三殿下還在西涼,不可輕舉妄動啊。”
藩王閉着眼睛壓下怒氣,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一刻鐘後,藩王被引領到皇宮内一處偏僻的集雅齋。
此時正是坐在正廳的婁乾,雖已經解去了枷鎖腳铐,手腕上的淤痕卻仍舊清晰可見,松垮垮的袍子罩于身上,清減的不成樣子。
藩王能有今日的位置,全靠三皇子提攜,如今見恩人和靠山這般模樣,氣的直接就是紅了眼睛。
婁乾倒是淡然地勾了勾唇,“戰敗者本該如此不是嗎?”
藩王壓下心中的恨意和怒火,低聲道,“就算三殿下此番戰敗,可終是為鮮卑除掉了西涼花家的那些忠狗,陛下自知三殿下英勇神武,臨行前更是叮囑小王,不惜一切代價都要讓殿下平安回到鮮卑。”
那日花家帶兵攻城,婁乾被花家老大花顧生擒。
後鮮卑士兵被俘,婁乾才從西涼副将口中聽聞聽聞花家男兒在圍剿鮮卑士兵時,全部戰死,一個未留。
花家男兒的本事,婁乾如何不清楚,所以他根本不相信花家男兒真的就這麼死了。
“西涼可是開出條件了?”婁乾似漫不經心地詢問着。
藩王如實回答,“割讓城池五座,進貢三年。”
婁乾不屑一笑,“如此怎能足以表達我鮮卑對西涼的俯首?告訴西涼的皇帝,我願意主動與西涼聯姻,隻是聯姻的那個人要我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