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一戰,鮮卑戰敗,雖說理應被西涼碾壓一頭,可堂堂與西涼實力不分上下的鮮卑竟是連西涼太子的一張臉都是不如,鮮卑使者的臉色又怎能好看。
尤其是藩王,更是捏緊了袖子裡的手。
随着永昌帝坐于主位,其他衆人也相續入座。
不肯被人輕視了鮮卑的藩王,似是震驚地看向花耀庭,“這不是......西涼的花将軍麼,來之前還聽聞花将軍已是被剝官免職,沒想到竟是謠傳。”
花耀庭俯視一般看向藩王,似是開玩笑的道,“鮮卑藩王竟如此關心西涼國事,難道是想要來我西涼謀取一個官職不成?吾皇海納百川,皇恩浩蕩,若鮮卑藩王願意投誠,倒是不如趁此跟吾皇請明。”
永昌帝眼底含笑,坐在主位不動聲色。
不管他如何的忌憚花家,但面對鮮卑就該如花耀庭一般拿出一緻對外的氣勢。
鮮卑藩王被将了一軍,倒是也不急,“西涼的花将軍當真是願意開玩笑,本王還沉浸在花家幾個兒郎統統慘死而惋歎可惜,不想花将軍倒是看得開。”
就算鮮卑輸了,那也是踩在花家所有男兒的屍骨上輸的!
範清遙的臉色沉了下去。
不管舅舅們是死是活,都輪不到鮮卑人踩踏作踐。
天谕更是恨得白了小臉,鮮卑人還真是名副其實的不要臉。
鮮卑合議大臣趕緊看花耀庭道,“花将軍勿怒,我們藩王就是喜歡開玩笑而已。”
現在惹毛了西涼人,對接下去的談判沒有任何幫助。
“踩在西涼的國土,拿西涼的英靈開玩笑,朕倒是未曾料到鮮卑如此有氣魄啊。”永昌帝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去。
天谕沒想到永昌帝能幫着花家,真的是吓了一跳,“三姐,我是不是聽錯啥了?”
如今的天谕倒是愈發穩重,不再随行而為,反倒是懂得思考懷疑,範清遙很欣慰。
“助長花家火焰就是煽動大臣氣焰,帝王之術便是馭人之術。”
這個男人忌憚花家一事,就算滿朝文武不說卻也心知肚明。
此番談判關乎到能從鮮卑的身上咬下多少口肉,這個時候他主動幫外祖長威風,不過是在給其他大臣做樣子,讓他們毫無顧忌跟鮮卑打口水戰,為西涼争取到更多的經濟和好處。
鮮卑藩王此番是來談和的,不是來受氣的,哪怕是面對永昌帝也不露慫,反倒是仍舊死死盯着花耀庭。
花耀庭雖坐在席位上淡然自若,但那雙受鮮血洗禮過的雙眸也是寒意僅限。
一時間,大殿内的劍拔弩張,似稍有不慎便會一觸即發。
坐在後面的那幾個郡主吓都是要吓死了,雖說她們知道今晚主要是談判,可是連菜都沒吃一口就要打仗哪裡是她們能經受得住的?
唯獨同樣身為郡主的範清遙,面色不變地坐在席位。
如此明顯的對比,讓在場的幾個皇子都是不得不暗中對這位清平郡主暗自贊賞。
同樣都是郡主,可卻毫無相提并論的可能。
與此同時,兩道視線一并朝着範清遙的所在看了去。
其中一道視線範清遙并不陌生,是來自百裡鳳鳴的。
雖隻是不經意的掃過,可其内隐藏着的炙熱,她卻是能夠清楚感受得到。
而還有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