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憐深呼吸一口平穩下氣息邁步而入,笑着道,“聽聞這位姑娘想要買走青囊齋所有的貨品,可說來也是不巧,有些應季的貨物現在正要漲價,姑娘這個時候買怕是不合适。”
年輕女子站起身,面色急迫地掏出幾張銀票,“那就都按漲價的算。”
能多賺錢是好事兒,可是青囊齋之内的人卻無人能笑的出來。
花月憐更是手心都冒出了冷汗,捏着帕子的五指因用力而青白着。
買賣說白了就是彼此有利可圖。
賣家圖銀子,買家圖個相當。
如此打破常規隻為了買而買,必定有妖才是。
正是在賬房裡坐立難安的暮煙循聲走了過來,不經意地挽住了花月憐的手臂,卻是快速地在其手心上寫下了四個字。
來者不善。
她之所以讓彭瓊去通知姑母,是因為她聞到這些男子身上有一股很濃的鐵腥味。
這個味道她聞過更是記得......
上次随着祖父和祖母進宮,宮裡那些侍衛都是這個味道!
花月憐心中窒息一緊,面上卻是抱歉一笑,“姑娘來的真是不巧,剛好我們正在調整應季貨品,有些已經存入庫房,不如姑娘還是挑選一些自己喜歡的......”
話還沒說完,那年輕的女子就是上前一步。
看似是抓住了花月憐的手,實則卻是将手中的一個牌子翻開在了花月憐的眼前。
花月憐低頭一看,冷汗瞬間爬滿了脊梁骨。
那是隻有在皇宮裡當差才有的牌子,而此刻那牌子上寫着的則是一個‘愉’字。
年輕女子緊緊迫視着花月憐的眼睛,壓低聲音一字一頓,“我們主子想要的東西,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年輕女子說着,就是掃了一眼身邊那些面無表情的男子們。
花月憐腳下一個趔趄,若不是暮煙攙扶,隻怕要跪倒在地。
愉貴妃怎麼會......
“勞煩姑娘稍等片刻,我這就讓人整理貨品。”花月憐強撐着臉上的笑容,對着鵬鲸和月落點了點頭。
“姑母......”
暮煙想要說什麼,花月憐卻一把握緊了她的手,慎重地對她搖了搖頭。
愉貴妃既是派人來了,定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她們乖乖照辦或許還有以後。
若她們無謂掙紮,不但是青囊齋的東西會被搶走......
就是現在站在這裡的人也一個都是别想活!
半個時辰後,青囊齋現存的貨物全部被打包整理,足足裝滿了七八輛馬車。
年輕女子事宜那些男子先行出去看好馬車,自己則是走回到了花月憐的面前,将那些銀票都塞了過去。
花月憐本是想要推脫,那女子卻是再次抓緊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