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憐想着今日在和碩郡王妃看見太子的場面,哪怕是現在心髒還狂跳不止。
從始至終,所有的一切都是太子交代和安排的。
就是連告知租憑花家商戶那些消息,也都是太子的意思。
花月憐雖能夠想明白其中的目的,卻也不得不暗探太子殿下的周全和缜密。
陶玉賢的目光也是深了深。
未曾想到太子竟如此有着深不可測的城府。
這樣的人若是明君還好,一旦是昏君,隻怕......
花耀庭卻開口道,“今日之事總是要謝謝太子殿下的,既是選擇了站隊,一切的優柔寡斷不過是平添困擾,跟聰明人為伍總好過與蠢人結伴。”
站隊與賭博無異,未曾到最後,誰又知誰底牌為何?
陶玉賢點了點頭。
如今這樣的局面,确實再無選擇。
範清遙又是在娘親的院子裡稍作片刻,才是起身告退。
凝涵正在捧着一堆的禮品進了門,看見小姐回來了,就是把東西堆了過去,“主城的那些官家府邸得知小姐得獨雀羽令牌,紛紛送禮慶賀,不過那些東西太過沉重,我都是讓人先放去庫房了,這幾個是皇後娘娘,愉貴妃送的,所以我就是單獨給小姐拿了過來。”
範清遙拿起面前兩支價值連城的簪子,唇邊漾着冷笑。
不管這其中哪一個是愉貴妃送的,都可謂的大出血了。
皇後娘娘的手段當真了得,不愧是能站穩後宮幾十載的女人。
忽,一個精緻的木胎掐絲琺琅玉匣映入眼簾。
凝涵似是想起了什麼,趕緊開口道,“這是鮮卑派人送來的,奴婢本來是想要一并送去庫房的,結果就是拿錯了......”
凝涵說着,就要伸手去拿玉匣。
卻不曾想到那玉匣并未曾上鎖,一封信于開口飄然落出。
範清遙順勢打開那封信,下一秒卻是緊緊地攥在了手心裡!
凝涵最近一直都在跟五小姐學寫字,雖那信上面的字隻認得幾個,卻還是驚愣地瞪大了眼睛。
那上面說,竟然說......
西涼皇宮。
集雅齋裡,藩王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口無遮攔地道,“要我說,那清平郡主就是想要嫁與咱們鮮卑,不然這主城之中怎麼會空穴來風?”
躺在軟榻上的婁乾眯了眯眼睛,“這麼多年,你還是改不了自以為是的毛病,範清遙就算姓範,卻也是花家人。”
藩王起身走到婁乾的面前,“我可是聽說,西涼的皇帝一直都在忌憚着花家,就是那花耀庭也不過是在我來之前才官複原職,這個時候花家若是不傻才更應該明白,隻有跟咱們聯手才能夠推翻西涼的皇權。”
婁乾想着淮上花家男兒那視死如歸的奮勇,挑眉道,“花家對西涼的忠心,可不是你單憑一兩句話就能夠抹滅的。”
藩王急了,“所以三殿下的意思是,清平郡主肯定是不會嫁來鮮卑了?”
婁乾勾唇淺笑,微垂着的長睫遮掩住眼中危險的冷光,“你慌什麼,我今日給清平郡主送去一份大禮,她自是要來親自道謝的。”
“三殿下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