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凝涵将這事兒告訴給範清遙的時候,還忍不住哈哈大笑,“小姐您是沒看見那醉伶瘋了似的樣子,反倒是那素紅安分得不像話,一直依偎在範府少爺的懷裡嘤嘤哭泣着,最後還是範丞......侍讀發了話,讓素紅進了門,醉伶本來還想阻攔,範侍讀卻與她說,當年你也是這麼進門的,現在又有什麼容忍不了的?”
範清遙不動聲色地翻閱着手中的賬本,目沉如水。
她那個不争氣的父親其他的本事沒有,就是喜歡小鳥依人妩媚嬌柔的。
看樣子這個素紅倒是将範俞嵘的脾氣秉性摸得通透,也是個聰明的存在。
如此正好,越是聰明,才越是能讓醉伶在範府不快活。
範府因為素紅的到來而不得消停,聽聞路過的百姓們說,每日都是能夠聽見醉伶克制不住的怒罵和委屈的哭訴聲。
隻是對于醉伶,百姓們卻是根本憐惜不起來。
說句不好聽的,當初你是怎麼上位的,你自己心裡就沒點逼數了?
同範府一樣忙碌的,還有禮部尚書周府。
鑒于是皇上親自下令,周淳自是不敢有半分馬虎,整日下了朝堂就回到府邸,大到膳食的菜品,小到一個茶杯的花紋,簡直是事無巨細。
眨眼間,三日過去,到了禮部尚書周府設宴的日子。
第470章
此番設宴的名單上都是上次參加宮宴的小姐,天谕自也是在邀請之中。
一大清早,天谕就是被三兒媳沛涵給拉了起來,将早就是準備好的衣衫不停地往天谕的身上套着。
天谕本來還挺開心被娘親拾掇,結果等一照鏡子,上揚着的唇角立馬就癟了。
“娘,我這是去參加宴席,又不是去出喪,就算還在效期也用不着如此吧。”天谕一想起那日自己随着三姐進宮赴宴,那些郡主們偷偷譏笑的嘴臉,趕緊從梳妝盒裡拿出了一對珍珠花的耳墜往耳朵裡塞着。
“你給我安分點!看看你三姐不也是穿的一身素衣?”三兒媳沛涵一把搶過了耳墜。
“我跟三姐姐哪能一樣?三姐姐天生麗質,你再看看我,去淮上折騰了一圈比咱們家的護院還要黑上一層。”
天谕說着又要動手去搶耳墜,結果被三兒媳沛涵毫不留情地打了手。
範清遙進門的時候,剛好看見這一幕,就是笑着道,“三舅娘無需如此刻意,一個耳墜而已,四妹既喜歡戴着就是了。”
三兒媳沛涵無奈地歎了口氣,“我就是擔心太過張揚了,反倒是惹來禍事。”
聽聞那鮮卑的三皇子今日也是在的,若是被他看上了天谕可如何是好。
花家的女兒豈能嫁給殺親仇人!
“若是當真有心,又豈與穿什麼有關?”
鮮卑與西涼的聯姻并非看似那麼簡單。
西涼有所算計,鮮卑亦是如此。
況且鮮卑的三皇子陰險狡詐,利益熏心,斷不會單憑樣貌而選皇子妃的。
三兒媳沛涵如此一聽,才是将耳墜遞給了天谕,“你三姐姐說得對,是娘多心了,不過你可記得要緊緊跟着你三姐,萬不可沖動了,若是當真出事的話......你先不用管你自己,但是一定要保護好你三姐,聽見了沒?”
天谕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您還是我親娘麼?”
三兒媳沛涵伸手戳了一下天谕的腦袋,“你三姐平安,你便是一定能平安,若是連你三姐都出事了,你就算是活着那也是個白搭的。”
天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