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皇宮裡的那個人,想要裝聾作啞都不成。
百裡鳳鳴淺然而笑。
先去官府查證,再打花家分支一個措手不及。
待事到臨頭,就算花家的分支想要狡辯都已來不及。
“你專心在客棧裡就是,明日我出城,剛好路過衙門。”客棧裡,還有病患需要她來照顧,那人穿戴不俗,所中的毒更是金千金難求,如此一個神秘叵測的人物,會不會引起後患,會引起怎樣的後患,是連他都未可知的。
所以他更希望,她不要被繁瑣的小事分散了注意力,以此疏忽了更大的危險。
百裡鳳鳴的擔憂,範清遙怎能不明白,不過花家分支到底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不希望百裡鳳鳴被牽扯在其中。
“放心吧,我會處理好......”
話還未曾說完,那一直流連在她面頰上的手忽落向了她纖細的腰身。
腰間順勢一緊,被他一拉一拽地突然疾步向前,沖進了那溫熱的跳動的胸膛前。
百裡鳳鳴力道拿捏的均勻,手法更是精妙,并不會弄痛她,卻能夠讓她深陷在自己的懷裡動彈不得。
範清遙一愣之下,竟是見他低了頭向她慢慢俯近。
他挺秀的五官,在她的眼前慢慢放大,從他鼻息之中喘出的淡淡呼吸,噴灑在她的面龐上溫溫熱熱的如春風拂面。
範清遙雖上一世跟百裡榮澤成為過夫妻,可百裡榮澤卻根本從未曾看得起過她分毫,哪怕是說話時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自不會低下頭與她耳鬓厮磨。
猶然記得,她哪怕都是成為了西涼的新後,仍舊是處子之身。
對于感情上的一切,範清遙完全猶如新生,這也是她不願輕易觸及的原因。
眼下,當她被他的氣息全部包裹在其中,範清遙隻覺得腦海之中一片空白,呼吸本能地一窒,就是連身體都跟着繃緊成了一條直線。
百裡鳳鳴的面頰,枕在她的肩膀,軟軟的唇似有似無地觸碰着她白皙的脖頸,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摸在了她的面龐,感受着她肌膚的細滑。
“跟我在一起,懶一些不好嗎?”他的聲音低沉暗啞,暧昧而誘惑。
範清遙壓下狂亂地心跳,不敢側臉去看他的臉,隻是目視着他微微顫動的喉結,輕聲道,“我從不會将希望寄予在别人的身上。”
她不需要。
也沒必要。
“我是别人?”她在自己懷裡的感覺,真的很好,百裡鳳鳴原本清透的視線,也漸漸開始變得熾熱而又渾濁。
範清遙輕輕一顫,已無法思考如何回答他的問題,下意識地想要逃離他身上灼人的溫度,如此自己也能夠跟着清爽一些。
“别動。”
百裡鳳鳴攬在她腰身上的手臂,更是收緊了一些。
柔軟的唇順着她的脖頸一路慢慢往上,路過在她耳邊的時候,似帶着懲罰般地輕輕啃咬着,“阿遙,我是你的夫。”
範清遙原本有些驚慌無措的心,因為這句話而徹底變的踏實。
不知道為何,上一世她與他根本沒有過多的交集,可是這一世當他一步步朝着她靠近的時候,她雖然抗拒卻并不覺得陌生。
就好像現在,他的話音還萦繞在耳邊久久不散。
而她,卻好像等待着這句話已有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