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本還不屑,他們這客棧再小那也不是說包就能包的,結果當他低頭看見那銀票上的數額時,隻覺得怕是自己看錯了什麼。
仔仔細細地數了幾遍見沒錯,這才忙點頭笑着,“這位姑娘請稍等,我馬上清人。”
夥計們的速度很快,不多時一樓的廳堂就是沒了食客的身影。
範清遙挑了一處正對着門口的位置坐下,目視着客棧外的街道,靜靜地等着一會花家分支的人主動上門。
彭城的地界本就是不大,城中有錢的人家屈指可數,如今這麼一個妙齡姑娘,一擲千金地包下了客棧,很快便是将周圍的百姓都給吸引了過來。
掌櫃的見此,趕緊走到範清遙的身邊小聲詢問,“可是需要我找人驅趕?”
範清遙搖了搖頭,“無需,給我砌壺茶來即可。”
今日的事情若想鬧大,自是需要越多的人看見越好。
與此同時,狼牙已是穿過了彭城的大街小巷。
狼牙從小被狼群所養大,其對氣息的捕捉有着獸類的靈敏,再加上昨日那領頭的纨绔,正是花家大太老爺的嫡長孫花雲良,其名聲在外,想要找尋他也并非是什麼難事。
不過是一炷香的功夫,狼牙便是打探到了花雲良正在彭城最大的花樓裡逍遙。
狼牙一身冷氣地走進花樓裡,尋着花雲良的氣息一路上了二樓。
正是抱着花魁翻雲覆雨的花雲良,但聞身後一陣巨響,驚愣回頭的同時,就是看見一面向狠厲的少年出現在了門口。
花雲良大怒,張口就罵,“哪個不長眼睛的東西,每看見你爺爺我正舒服快活麼?”
狼牙也不說話,徑直走到了花雲良的面前,一把将光着身子的花雲良從床榻上拽了下來,擡腳便是踩在了花雲良的膝蓋上。
花雲良從小被嬌生慣養着長大,連丁點的磕碰都是沒有過,根本承受不住狼牙的力道的他,當即痛呼出口,“你,你好大的膽子!你,你可知道我,我是誰!”
狼牙連看都是沒看花雲良一眼,還未曾他把話說完,便是将内裡灌注在了腳下。隻聽,“咔嚓!”一聲的脆響。
花雲良的雙腿的骨頭從膝蓋一下盡數斷裂。
“啊啊啊啊——!”
花雲良疼的倒地哀嚎,其聲音如同殺豬一般。
床榻上的花魁都是吓傻了,蜷縮在被子裡面連臉都是蒙了起來。
花樓的老鸨聽見了聲音,忙跑了過來,“來人,趕緊來人啊!”
頃刻之間,花樓的夥計們都是紛紛沖了過來。
狼牙卻如同沒有看見那些拎着棍棒的夥計,目不斜視地走到老鸨的面前,将自家小姐的腰牌掏了出來。
哪怕那腰牌隻是在面前一閃而過,老鸨卻還是看清楚了那上面的字。
老鸨瞬間如遭雷擊,冷汗如同蜿蜒的藤蔓,密密麻麻地爬滿了脊梁骨。
狼牙收好腰牌,轉身走到花雲良的身邊,拖着花雲良那已是斷了的腿,再次朝着門口的方向走了過來。
堵在門口的夥計們都是認識花雲良的,如今見有人膽敢對花家大老太爺的長嫡孫不經,紛紛握緊了手上的家夥。
老鸨回神的同時,卻是對着身邊的夥計們怒吼道,“還愣着幹什麼!趕緊給這位大人讓路!”
夥計們一愣,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狼牙拖着花雲良走了出去。
其中一個夥計湊了過來,小聲提醒着,“那可是花家大太老爺的長嫡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