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耀庭之所以欣賞孫澈,便是此人的剛正不阿,胸懷坦白,奈何對于朝廷來說,往往就是這種人最是不受人待見的。
說白了,孫澈有多窮,花耀庭是完全心知肚明的。
這麼好的一個姑爺兒,可是打着燈籠都尋不到的,萬萬别是被眼前這些浮華的金銀給吓跑了才是。
孫澈汗顔低頭,“讓嶽父費心了,還請嶽父嶽母放心,此後我定好生照顧月憐。”
沒比孫澈富到哪裡去的花耀庭對于孫澈的态度很是滿意,金銀乃是身外物,唯有心中所念方才不辜負了他的信任和器重。
在歡歡笑笑之中,花月憐和孫澈的大喜之日定在了九月二十,也就是十日後。
當天晚上,範清遙回到自己的院子,便是提筆将此喜事寫信告知給了遠在淮上的舅舅們,可是等她寫完後才恍然發現,竟是不知該找誰去送這封信。
忽然,一個黑影就是落定在了窗外。
第619章
守在院子裡的凝添看着那黑影,二話不說飛過來就開打。
等範清遙走出屋子時,就是看見堂堂的東宮副少傅正被凝添騎在身下揍得正爽。
林奕從不曾如此欣喜地期盼着範清遙的到來,如今一看見來人,差點沒是喜極而泣,“清遙小姐......”
範清遙示意凝添住手,“林副少傅?”
林奕忙從地上爬起來,拍打着身上的灰塵道,“殿下提前有所交代,清瑤小姐回到主城後必定要忙碌花家夫人的婚事,如此喜事自是希望有人分享,所以特命屬下一直在花家附近待命,幫清瑤小姐送信。”
範清遙一聽見殿下二字,心裡就是暖暖的。
那個人的未蔔先知,總是恰到好處。
“如此便勞煩林副少傅了。”範清遙将手中的信遞了過去。
林奕接過信,仔細地揣進了懷裡,臨行時還不忘回頭看了看黑着一張臉站在不遠處的凝添。
他就是好了奇了,清瑤小姐究竟是怎麼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養的如此黑手黑心的,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嫁的出去。
十日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
按照花月憐自己所說,她并非是黃花姑娘,再是三年她的女兒都是要及笄嫁人了。
奈何孫澈是鐵了心的想要堂堂正正的迎娶花月憐過門,再加上孫澈是第一次娶親,孫家人自是馬虎不得的。
孫澈的父母并非住在主城,奈何兒子成親,做父母的就算是離得再遠也要過來的。
接連折騰了兩天,趕在第三日一大清早,孫家的二老便是登門拜訪。
無論是陶玉賢還是花耀庭,想着以後的女兒嫁去孫家,變就是孫家的媳婦兒了,自是要尊重孫家人的想法。
“既是我花家嫁女兒,自是要聽從夫家安排的。”正廳裡,花耀庭豪邁地贊同着。
陶玉賢見此,對着身邊的許嬷嬷道,“還在離大喜的日子還有幾日,現在準備也是來得及的,你現在便是去布料鋪子,挑一匹紅綢給小姐做紅裝。”
“未曾想到,堂堂的将軍府,竟是操辦婚事如此簡單啊。”說話的這個,正是孫家的夫人。
孫家夫人并非是孫家老爺的原配,對孫澈自是也沒好到哪裡去,正是如此,孫澈在一經踏入仕途後,便是自立了府邸。
這些年,孫家夫人又是給孫家的老爺生了一兒一女,也算是周全了。
隻是孫家老爺嗜賭如命,這些年家裡面一直都是靠着孫澈的俸祿支撐着,如今好不容易孫澈娶妻了,結果竟是娶了個下堂的老女人,孫家夫人的臉色自是好不到哪裡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