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範清遙先行出了書房,因為心裡還挂念着和碩郡王妃的身體,又是拐了個彎給和碩郡王妃把了平安脈,才是在和碩郡王的親自送别下坐上了馬車。
回到府邸的時候,天都是已經蒙蒙地黑了下去。
西郊府邸門口正是有個人影晃動着,趕車的凝添看見來人,二話不說跳下馬車就是将那人給按在了地上。
被按在地上的肖鴻飛都是懵了,但見那抹讓他朝思暮想的身影走下馬車,忙急切掙紮着地喊道,“清平郡主!”
奈何手無縛雞之力的肖鴻飛根本就不是凝添的對手,幾番掙紮都是沒能掙脫,眼看着範清遙都是走過來了,肖鴻飛隻覺得丢了人一般的面色發臊。
範清遙走過去微微垂眸,才是吩咐着,“凝添把人松開吧。”
肖鴻飛這才是從地上爬了起來,本是慌張的拍打着身上的灰塵,結果卻是在範清遙的眼中連一絲的擔憂都是沒有看見。
明明都是見過幾次面了,怎得還如此冷冰冰的?
再是想起那日母親的話,肖鴻飛的臉色也是有些沉了沉,“不知這幾日清平郡主都是去了哪裡?我整日來拜訪卻始終不見清平郡主一面。”
範清遙疑惑地看了眼身邊的凝添。
凝添搖了搖頭,門房的事情一直都是護院在做的,她也不清楚。
第660章
肖鴻飛沒想到連這點消失範清遙都是不敢承認,不但是肯定了母親的話,更是又覺得範清遙平添了一絲的虛僞,“枉我母親還一直誇贊清平郡主的大恩大義,未曾想到卻是個敢做不敢當的......”
話還沒說完,脖子就是被一隻手被锢緊了。
凝添本就對肖家夫人一肚子的怒火,如今又見肖鴻飛這般口出狂言,若非不是在意着自家小姐的名節,她都是恨不得現在就打他個滿地找牙。
肖鴻飛的臉都是吓白了,一向飽讀聖賢書的他哪裡見過如此一言不合就動手的?
如此,他便是愈發相信了母親的話,花家不過是看着表面風光,實則裡面都是一群隻懂得舞槍弄棒的莽夫,别說是現在花家不行了,就是以前花家鼎盛時,花家的女兒也是不配進他肖家門的。
剛巧此時匆匆回來的範昭聽見了這邊的聲音,冷一看見肖鴻飛隻覺得頭大,忙走到自家小姐身邊輕聲道,“該請的人已經請來了。”
到底是外人在場,請總是比抓好聽一些。
範清遙點了點頭,“如此倒是巧了,既肖家公子也是來了,不妨進來坐坐,稍後我再是派人将肖家夫人一并請過來,有些話還是當面說清楚的好。”
肖鴻飛自然不知範清遙這話的意思,反倒是覺得範清遙連自己的母親都是要請過來了,明顯是有了和解的意思。
雖他不大能夠看得上花家做事的态度,但是對于範清遙他卻仍舊是念念不忘的。
“清平郡主說的對,有些事情還是說開一些比較好。”隻要範清遙願意改成他期盼裡的模樣,他想日後範清遙進了肖家的門,自也是能夠讓母親歡心的。
範清遙淡淡一笑,并未作答,“凝添,把人請進去吧。”
凝添冷冷地看了肖鴻飛一眼,直接把人給推進了門。
範清遙等肖鴻飛走遠了,才是吩咐範昭道,“讓人先把抓來的那個看好了,你親自帶着人去請肖家夫人過來。”
範昭點了點頭,忙帶着幾個人就是走了。
範清遙回到了府邸裡,先是去給外祖和外祖母請了安。
未曾想到女眷們此刻都是在正廳裡熱鬧着呢,畢竟今日紀家來求親的場面實在是太匪夷所思,哪怕到現在花家的女眷們都是有些回不過神的。
花家二老見範清遙進了門,忙招呼了過來坐。
誤會已經解開,天谕也是從祠堂放了出來,本來沉浸在喜悅之中的她,在看見三姐的時候更是心暖的眼睛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