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心裡清楚的很,如芸莺這種一心想要得寵的奴才,其實才是最為忠心的。
所以對于芸莺的話,永昌帝自是打心眼裡相信着的。
可如今的官家小姐們全都坐在這裡,卻并沒有芸莺所說的特征。
莫非是......
芸莺看錯了不成?
愉貴妃似漫不經心地看向永昌帝,“事出突然,就是看錯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不是所有人都有如清平郡主那種臨危不亂的,哪怕就是面對父母和離,也是能夠那般的淡定自若。”
這話指向範清遙的意圖不要太明顯。
甄昔皇後看似愠怒地道,“所以臣妾就說清平郡主不過是個花架子而已,關鍵時刻竟是連一點的風浪都是扛不住,隻怕就是現在還在鳳儀宮昏迷着呢。”
愉貴妃看向甄昔皇後,似笑非笑,“就算是昏迷着也不礙事的,反正現在皇上找的是青色的衣衫,就算清平郡主昏迷着又有何妨?”
甄昔皇後微微皺眉,“才剛還見愉貴妃那般的心系清平郡主,本宮都是以為愉貴妃是想要讓三皇子迎娶清平郡主當三皇子妃了,怎得眼下說變臉就是變臉了?還是說愉貴妃從一開始就是另有所圖?”
愉貴妃被甄昔皇後戳中心事,臉色微微一變。
再是看向不遠處坐在皇子堆裡的百裡榮澤,果然也是臉色發青得厲害着。
若非不是事情鬧到了如此地步,他都是不知道母妃竟是沖着範清遙去的。
他都是已經告訴了母妃範清遙是天定鳳女的事情,又是說明白了陶家那長生不老醫典一事,母妃也是答應了幫助他将範清遙迎娶過來......
怎麼就是變卦了!
謀害天子,當誅九族!!
百裡榮澤不敢置信地看向母妃。
難道從一開始,母妃就是想要置範清遙死地不成?
愉貴妃自是察覺到了兒子的注視,但是現在的她已是完全不在意了。
甄昔皇後看着信誓旦旦的愉貴妃,知道皇上派人去找小清遙已是不可逆的了。
而她現在能做的便是拖延住時間。
“愉貴妃說得還真是義正言辭,就好像是親眼看見了什麼一般。”
愉貴妃看着皇後的反應,眉頭就是皺了皺的。
她當然清楚皇後并非是真的厭惡範清遙,但如今這般明晃晃的拖延着時間......
一道視線忽然就是朝着愉貴妃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愉貴妃清楚地從那個人的口中看見了四個字。
以桃代李。
愉貴妃的心重重一跳。
若是範清遙真的私自出宮,然後找一個人易容躺在鳳儀宮裡,而那個人又是能夠對此事完全守口如瓶的人......
太子!!
“臣妾确實沒有看見什麼,但是臣妾卻好似在見清平郡主所穿的衣衫也是青色的,所以剛剛聽聞皇後娘娘身邊的宮女如此說,便是想着趕緊讓清平郡主自證清白,若是此事與清平郡主無關臣妾自是開心的,但若此事真的是清平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