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伶驚愣地看向擋在素紅面前的範俞嵘,“少,少爺......”
話還沒說完,範俞嵘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毫無防備的醉伶被掀翻在了地上,半張臉都是腫成了豬頭。
醉伶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紅腫的面頰,“你,你敢打我?你可是忘記了,當初你要我跟你回來時,說過要疼愛我一輩子的!”
範俞嵘并不記得自己當初說過的話,隻是憎恨地瞪着醉伶,“若是你敢傷我兒子,我便是拿着你的命來陪!”
醉伶渾身一顫,吓得嘴唇都是沒了血色。
範俞嵘則是連看都是不再看她一眼,摟着素紅就是出了正廳。
範自修正是招呼着下人進門照顧自己的孫子,自也是沒空搭理醉伶。
看着這一幕,醉伶忽然覺得是那樣的熟悉。
可究竟是在哪裡見過,她竟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恍恍惚惚地,醉伶終是眼前發黑地癱倒在了地上。
範府的少奶奶病了,可現在範府的人都是在圍繞在素紅的身邊。
除了範自修花銀子給醉伶請來了大夫查看外,範府再是無人問津。
醉伶渾渾噩噩地躺在床榻上,就是看見素紅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的床榻邊。
“賤人,你現在很得意啊。”醉伶有氣無力地痛罵着。
“大奶奶技不如人就要認,可是大奶奶又有什麼可想不開呢?妾身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大奶奶曾經加諸在這範家曾經大奶奶身上的嗎?”
素紅也是不生氣,笑盈盈地說完了話就是走了。
醉伶看着素紅遙遙而去的背影,終于知道為何現在的場景如此眼熟了。
因為曾經的她也曾經曆過一次。
而那個時候,她是趾高氣昂的那個,被狠狠踩在腳下的則是花月憐母女。
可是現在的花月憐呢?
人家早就已經是巡撫诰命夫人了,風光無限。
再是看看那個範清遙......
百姓口中稱贊的清平郡主,無數官家小姐嫉妒的未來太子妃。
醉伶捏緊身下的褥子,不行,她絕不能被花月憐那對母女比下去。
“來人!趕緊來人......”
範府的動向,很快便是傳到了範清遙的耳朵裡。
“現在範府的人都是在忙着照顧素紅母子,根本無人再理會醉伶,隻是奇怪範府的老爺對此并不曾多說什麼,更是沒有責罰醉伶。”
正是看着青囊齋賬目的範清遙,緩緩擡頭。
範自修現在正是用得着醉伶的時候,自是不會更不能說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