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貴妃的臉色就是沉了下去,“你怎能如此跟本宮說話!”
百裡榮澤是真的有些忍不住了,是發怒更是抱怨道,“兒臣就想不明白,範清遙究竟哪裡不好,怎麼就惹得母妃如此看不上她,如果當初兒臣真的将範清遙收入囊中,現在又怎麼會連想要拉攏個人都要如此費心費神!”
範清遙不但會賺銀子,更是還有着一手精湛的醫術。
若現在範清遙站在他的身邊,父皇早就是被他讨好的服服帖帖了。
至于眼下他急于拉攏的周家,自是會主動巴巴地貼上來。
愉貴妃沒想到兒子的第一次爆發,竟是為了範清遙,臉色就更家難看了,“說來說去,你還是惦記着範清遙,大婚之後皇子們就不會再如同現在這般安分守己,你不為了你的以後着想,卻整日想着一個狐狸托生的東西,你太讓本宮失望了!”
“若不是怕讓母妃失望,兒臣現在也不會淪落至此!”百裡榮澤隻要一想到那些整日想盡辦法靠近韓耀的皇子們,就頭疼得厲害。
上次潘家二小姐被韓家退回來沒多久,皇宮的皇子們就是知曉了他的意圖。
說不是範清遙做的誰信?
而現在的他隻能眼睜睜地看着範清遙,暗中幫着太子謀權奪勢。
百裡榮澤如何能不窩火!
愉貴妃臉色發青地看着自己的兒子,心裡更是憎恨範清遙了。
芸莺進來的時候,就是看見了如此尴尬的一幕。
愉貴妃心情不好,連看芸莺時面色也是不善的,“你怎麼來了。”
芸莺趕緊解釋道,“聽聞朝中不是很平靜,我特意做了個東西給三殿下保平安的。”
百裡榮澤皺着眉,看着芸莺拿出在手裡的香囊。
樣式很普通,跟青囊齋的品相差得太遠了。
芸莺似是沒看見百裡榮澤眼中的嫌棄,主動上前幾步道,“三殿下隻需将此香囊佩戴在腰身上,很快便是能夠心想事成的。”
百裡榮澤正是疑惑着,就見芸莺又是從袖子裡拿出了一顆丹藥。
“三殿下提前将此解藥服下,方可抵擋香囊的危害,隻是還請三殿下牢記,此香囊定是要跟山香茶一起才會有三殿下想要的效果。”
百裡榮澤靜默地看着芸莺半晌,将信将疑的先是把解藥吞服了下去。
芸莺又是笑着将香囊系在了百裡榮澤的腰間,“過幾日便是六皇子大婚,我在這裡先祝三殿下馬到功成。”
百裡榮澤如此才是聽出來,芸莺這是讓他參加六皇子大婚。
雖然現在還未曾明白芸莺究竟為何意,不過百裡榮澤知道,芸莺絕不敢害他。
愉貴妃見兒子平靜了,心情也是舒服了不少,看着芸莺輕聲詢問着,“皇上讓你陪伴在轸夷國太子身邊,是給你的福氣,你切記要好好利用才是。”
芸莺點頭稱是,“轸夷國太子已是一心信任我,隻是轸夷國的攝政王太過多疑,哪怕是太子親自跟其提了幾次,轸夷國攝政王也始終不曾見我。”
愉貴妃卻是道,“無需如此心急,既是轸夷國太子已聽信你答應前往行宮過年,轸夷國的攝政王自要一同前往,屆時再是見機行事也不遲。”
芸莺不敢違抗,乖順地點着頭,“一切但憑愉貴妃......”
話還沒等說完,一陣劇烈的惡心之意湧上了心頭。
愉貴妃看着芸莺擺了擺手,“去吧,好生修養着,如今你的身子可是金貴得很。”
芸莺依舊表現的恭敬而又順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