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百密一疏。
他還是敗在了範清遙的手上。
很快,宮裡面的愉貴妃就是聽聞見了風聲。
不出預料的,愉貴妃将百裡榮澤叫到宮裡面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臭罵。
愉貴妃萬萬沒想到,自己一手栽培出的兒子,竟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當衆挑釁太子,你咋不直接上天?
隻是無論愉貴妃有多懊惱,恨不得一巴掌打在百裡榮澤的俊臉上才解恨,百裡榮澤大鬧六皇子婚宴的消息,還是傳到了皇上那裡。
愉貴妃無奈,隻得跑到皇上的面前去哭訴。
永昌帝對于百裡榮澤的行為,也是十分惱火,雖是召見了愉貴妃,但看着跪在面前哭哭啼啼的愉貴妃,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愉貴妃哭了半晌,隻得主動開口道,“皇上,是臣妾教導無方,都是臣妾的錯,臣妾本來想着隻要清平郡主賜婚太子,阿澤就是能夠清醒過來的,可誰知道到底還是莽撞了。”
永昌帝皺了皺眉,“貴妃此言何意?”
“皇上有所不知,阿澤一直對清平郡主心有所屬,臣妾也是從中勸說了幾次,本以為阿澤會有所醒悟,結果沒想到是越陷越深,那日在韓府雖說是阿澤的不對,可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臣妾沒在場也是不好說的。”
反正當初邀請衆多官家小姐遊湖的時候,愉貴妃對範清遙表現的很是看重。
如今索性便是咬住這個當借口。
至于百裡榮澤究竟會為什麼失态,或許就是範清遙勾引的呢?
永昌帝自是聽懂了愉貴妃的話。
當初他之所以将範清遙賜婚太子,而并非是三皇子,就是顧慮到了這點。
愉貴妃和三皇子在背地裡搞的那些小動作,他自是心知肚明的,雖說大多的事情上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在他還沒有咽下這口氣之前,誰也不能肖想他身下的這把椅子。
太子不行。
三皇子也不行。
至于等他百年歸西後,這些兒子願意怎麼争搶,就是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說白了,讓範清遙嫁與太子,一來是為了範清遙那點石成金的手,二來則是為了維持太子跟三皇子之間的平衡。
說是讓範清遙和太子之間互相牽絆。
其實也是讓太子跟三皇子同樣牽絆着。
他歲數大了,不過是想要安穩的度過剩下的時日。
再是看了看哭哭啼啼的愉貴妃,永昌帝喚來白荼為其賜坐,“也不是什麼大事,少年情懷總是癡,你回去要多多開導老三才是。”
愉貴妃見永昌帝的語氣緩和了,忙含淚點了點頭,“臣妾明白,臣妾自是會看管好阿澤的,臣妾現在隻是希望等阿澤大婚之後,清平郡主也能夠自動離阿澤遠一些才是。”
愉貴妃知道,憑她的三言兩語,便是想要給範清遙扣上不貞不潔的帽子太難了。
想要以此讓範清遙從太子妃的位子上滾下來,也是不大可能的。
但她就是想說。
就算不能讓範清遙付出什麼,讓皇上懷疑就可以了。
屆時就算範清遙真的成了太子妃,隻要不在皇上面前受寵,就是微不足道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