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了半晌,愉貴妃才是看向範清遙道,“沒想到太子妃倒是個懂事的,想必若是皇上知曉了太子妃的一片孝心也是會很欣慰的,既是如此,本宮自也不好回絕了太子妃的好意,以後芸莺答應的身體,便交由太子妃照料如何?”
愉貴妃似笑非笑地看着範清遙。
範清遙欣然答應,“既愉貴妃看得起我,我自是願意效勞的。”
愉貴妃,“......”
這個小賤人怎麼答應的如此痛快?
愉貴妃狐疑地看向了身邊的英嬷嬷。
英嬷嬷也是一頭的霧水。
照看後宮妃嫔身體并非兒戲,更何況太子妃還是皇後身邊的人,就這麼大名起鼓的照顧着芸莺答應的身體,怎麼看怎麼都好像是說不通的。
可偏偏人家太子妃不但是答應了,更是答應的痛痛快快。
這......
英嬷嬷也是懵了。
愉貴妃總覺得自己好像是被範清遙給算計了,可是思來想去,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範清遙算計了什麼。
奈何話既是已經說出了口,愉貴妃也不好收回來。
“既是如此的話,便是要勞煩太子妃上心了。”
“愉貴妃放心,我定當竭盡全力。”
愉貴妃點了點頭,示意範清遙可以走了。
該看的笑話已經看完了,該說的話也已經是說了,範清遙自不會再繼續留在這裡。
隻是就在範清遙轉身的同時,有意無意地看向了一旁的芸莺。
四目相對,範清遙唇角的笑容就是更深了。
芸莺被笑的頭皮發麻,一下一下跳動着的心髒,似是要從胸口撞出來。
她就說,範清遙怎麼可能是特意過來看她笑話的。
原來範清遙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終于想明白了範清遙想要做什麼的芸莺,隻覺得胸口憋着一口惡氣,一雙眼睛都是跟着陣陣發黑着。
最可恨的是,芸莺就算心知肚明,也無法跟愉貴妃說明。
愉貴妃掃了一眼臉色發青的芸莺,不緊不慢地叮囑着英嬷嬷,“從本宮的身邊調過來一個宮人,仔細照顧着芸莺答應。”
當然了,這個人不單單是監視範清遙,更是還要看着芸莺。
英嬷嬷趕緊應了下來,一邊攙扶着愉貴妃往外走,一邊心裡算計着找誰合适。
芸莺看着趾高氣昂離去的愉貴妃,都是要氣笑了。
有什麼好嚣張得意的,結果還不是被範清遙給算計了進去。
最可笑的是,聰明了一世的愉貴妃就算是被範清遙給賣了,還給人家數銀子呢!
範清遙前往芸莺這裡的消息,很快就是傳遍了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