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可是西涼主城的皇宮,裡面住着的不是皇上,皇後就是妃嫔。
如果皇宮真的守衛松散,這皇宮怕是一刻消停的日子都不會有。
甄昔皇後聽着這話,就是點了點頭道,“确實是奇怪的很,而且本宮總覺得,那兩個刺客更是不對勁的很啊。”
若真的是刺殺,自是要拼盡全力的。
甄昔皇後跟在皇上的身邊這些年,倒也是見過一些風浪的。
正是如此,跟甄昔皇後以前所見過的刺客比起來,這兩個更像是來鬧着玩的。
尤其是一看見侍衛,便轉身就要跑。
難道他們進宮的時候,就沒想到宮裡面全是侍衛嗎?
範清遙定了定神,又是道,“而且兒媳敢斷定,愉貴妃的傷并不是在當時所傷的。”
甄昔皇後愣了愣,“你确定?”
“兒媳不敢在母後的面前打诳語,當時遇見刺客的時候是慌亂,但兒媳一向對鮮血敏感,若那時愉貴妃就是受傷了,就算愉貴妃想要瞞得住所有人,也瞞不過兒媳的鼻子,再者,愉貴妃的傷勢兒媳也仔細檢查過,那傷口更像是自己所為。”
同樣都是被利器所傷,但卻會因為力道和方向的問題,讓傷口呈現不同的模樣。
愉貴妃的傷口,範清遙當時仔細的看過,外深内淺,很明顯是剛刺進去的時候用了力,然後又是一點點的卸了力。
但如果真的是刺客所為,明明就是奔着殺人而來,又怎麼會收住力道?
甄昔皇後聽到這裡,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愉貴妃倒是好手段,為了三皇子的前途,連刀子都敢往自己的身上的紮了。”
範清遙倒是平靜的,以前她就知道愉貴妃是個狠的。
不然日後也不會坐上皇太後的位置。
隻是沒想到劉仁妃會開口幫愉貴妃說話。
前幾日大皇子才是被貶為庶民,在皇上的心裡,劉仁妃自是要跟愉貴妃勢不兩立的,所以如今面對劉仁妃主動開口,皇上才想都是沒想,就是相信了愉貴妃的傷。
畢竟,沒人能夠再繼續幫禍害了自己兒子的兇手說話。
可劉仁妃偏偏就是做了。
範清遙隻能感歎愉貴妃好手段,卸磨殺驢後還能讓母驢繼續幫着自己叫喚。
如此一來,大皇子能夠幫三皇子扛下所有,似乎也就說得通了。
“愉貴妃如此破釜沉舟,究竟想要做什麼本宮心裡清楚得很,隻是可惜派出去尋找奇珍異獸的人還沒有消息,不然别說愉貴妃往自己的身上捅刀子,就是愉貴妃把三皇子都一并給捅死了,本宮也有對付她的辦法。”
甄昔皇後不甘心地歎着氣。
可是很多事情,就算再不甘心也是不行的。
範清遙看着皇後娘娘的一臉疲憊,便是輕聲安慰着,“母後也無需太擔心,愉貴妃想要怎麼做是愉貴妃的事情,但究竟怎麼想還要看皇上。”
如果皇上真的什麼都是不顧,做出了什麼踩着了她底線的事情......
到時候再說也不遲。
甄昔皇後點了點頭,“這幾日皇宮怕是是非多,你每日隻管進宮給轸夷國太子看病就是了,隻要你一日跟轸夷國太子走的近,三皇子那邊就是想要找機會見轸夷國的那位攝政王,就得好好心思心思。”
範清遙知道,皇後娘娘這是讓她不要松懈了轸夷國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