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暫時的。
抓緊馬繩的林奕,現在真的是萬分同情大皇子。
說到底,狗糧的滋味可不咋好吃。
忽然,少煊從遠處飛身而來,極其平穩地落在了車窗外,“殿下,太子妃出事了!”
蓦地,百裡鳳鳴捏緊了手中的書卷。
正是平穩坐在馬車裡的範清遙,先是讓凝涵拐去了附近的藥房,親自開了藥方又叮囑藥房的夥計,以後每個月按時給闫涵伯送安胎藥,才是又坐回到了馬車上。
凝涵就是不懂了,“小姐若是當真在意大皇子妃,每月親自派人過來就是了,何必如此的麻煩。”
“大皇子雖被貶為庶民,但不代表他背後就沒有眼睛盯着,大皇子妃肚子裡的孩子若是平安,自是無關緊要的,可一旦出事,就是滅門的利刃,畢竟,大皇子體内流淌着的是皇家血脈,這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愉貴妃慣會無孔不入,所以範清遙絕對不會落下如此明顯的把柄。
趕車的凝涵聽得一愣一愣的,本就是寒風刺骨,這會兒更覺得冷了。
半個時辰後,好不容易看見了西郊府邸的大門,可凝涵卻是愣住了。
是她眼花了,還是怎麼了?
不然怎麼就是看見府門口聚集了那麼多的人?
此時的西郊府邸門口,确實聚集了很多人。
看着穿戴都是路過的百姓,正不知交頭接耳的說着什麼。
範清遙挑起簾子,微微眯起眼睛,仔細觀察着百姓們的表情。
是驚訝,是好奇,甚至還帶着一絲絲的驚恐。
再是仔細看去,忽然,一抹熟悉的身影就是映入了眼簾。
範清遙的眼力,曾經是外祖母用上千種的藥材訓練出來的,哪怕是再遠的距離,隻要能夠讓她看見,便能夠清楚的分辨和認定。
“凝涵。”
“小姐。”
“你速速從後門回府,讓舅娘們前往孫府,無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瞞住娘親。”
其實範清遙現在也不敢确定,府門口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但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明擺着就是來者不善。
範清遙的理智更告訴她,不管此事是沖着誰來的,一定要将損失降到最低。
娘親現在的月份已經很大了,斷經不起任何的波動。
目送着凝涵匆匆跑進了西郊府邸的後門,範清遙這才下了馬車。
愈發的靠近府邸門口,百姓們的竊竊私語聲便是愈發的清晰起來。
“好端端的怎麼會出這種事情?”
“誰知道呢,怕不是暈過去了?”
“都一刻鐘了,還是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