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生立刻配合地做出搞怪的表情,仿佛這是什麼很好笑的事一樣。
公司一年一度的工位調整,我搬着顯示器,手臂發酸,剛停下喘口。
付玥萱立刻拍桌而起,像個街頭賣藝的吆喝:
「快看!迪士尼在逃公主搬不動啦!有沒有騎士願意英雄救美啊?」
她和那群男同事笑得前仰後合,甚至有人吹起口哨。
沈知許一開始還會皺眉,低聲說一句:「行了,别太過分。」
可付玥萱總能笑嘻嘻地撒嬌:
「哎呀,開個玩笑嘛!鹿鹿平時太端着啦,我這是讓她變e一點!」
沈知許沉默了一會兒,竟然點頭附和:
「她确實有點i了……現在的女孩子都這樣嬌氣?」
付玥萱立刻失笑地捶了他一拳:
「喂!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可不一樣!」
沈知許笑了,眼神裡帶着欣賞。
我的心像被狠狠攥了一下。
是啊,沈知許一直覺得我嬌氣、矯情、内向。
在他眼裡,喜歡動漫是幼稚,愛幹淨是潔癖,不愛說話是内向。
可這些,曾經也是他縱容的。
直到那天,我終于爆發了。
那年春節,我和爸媽去三亞度假。
海風溫柔,陽光熱烈,玩得很開心。
所以過年回來時,我皮膚曬成了蜜糖色。
以往曬黑,隻要在家悶半個月就能白回來,我并沒在意。
可複工第一天,我穿着粉色針織衫走進辦公室,付玥萱的目光像毒蛇一樣纏了上來。
「天呐!」她突然拔高嗓門,誇張地捂住嘴,「程鹿鳴,你黑成這樣還敢穿粉色?」
她的笑聲尖銳刺耳,像指甲刮過黑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