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許的手像烙鐵般死死鉗住我的手腕,我甚至能感覺到脈搏在他掌心跳動。
他的眼神陰鸷得可怕,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剝:「為什麼?」
「我沒有,你愛信不信!」
「程鹿鳴!」02他聲音嘶啞,「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
我擡腳狠狠踹向他膝蓋,高跟鞋在他定制西褲上留下灰印:「我說了,我沒有!還有,滾開!别碰我!」
就在沈知許吃痛松手的瞬間,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突然橫插進來。
修長手指看似随意地搭在沈知許腕間,卻讓他瞬間變了臉色。
「這位先生,」02清冽的嗓音帶着不容置疑的壓迫感,「強迫女士可不是紳士行為。」
我猛地擡頭,撞進一雙含笑的桃花眼裡。
傅沉舟。
他是法學院傳奇學長,辯論賽上把對手逼到啞口無言的毒舌辯手。
「學長?」02我怔在原地。
三年前大學生辯論賽決賽後,我們後來再無交集。
沒想到再見面竟然是在這種場合。
傅沉舟唇角微勾,突然湊近我耳邊:「程學妹,配合一下。」
溫熱呼吸拂過耳垂的刹那,他手上驟然發力,沈知許悶哼一聲松開了鉗制。
我沒等沈知許反應,直接開車走了。
透過後視鏡,最後看到的畫面是傅沉舟擋在沈知許面前,單手整理袖口的模樣矜貴又危險。
像頭守護領地的雪豹。
8
第二天團建,我身體有點不舒服。
陽光毒辣得刺眼。
我走在隊伍末尾,冷汗早已浸透後背。
視野邊緣開始泛起黑斑時,我才驚覺不妙。
膝蓋砸在碎石路上的瞬間,耳邊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