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新婚禮物,沈世昌還給我媽媽送了間公司。
當天因為沈昱川要去國外談合作,所以他沒來,我挺失望的,原本還想着這位随心所欲的大少爺會不會砸場子,真是可惜了。
沈昱川是我的大學學長,我曾經在他手底下工作過,有一段時間我們的關系還算得上親密。
隻不過後來我跟了他爸爸,關系就自然而然地疏遠了。
我正式搬進了沈宅,跟沈世昌扮演起了父慈女孝的戲碼。
淩晨一點書房的門緩緩打開,我手裡端着杯熱牛奶,看向書房裡。
最近沈家想要拿下的項目硬是被人從中作梗卡住了,所以就連逐漸退出集團事務的沈世昌都出馬了。
沈世昌眉眼間透露着疲倦,他一邊解開領帶一邊跟秘書吩咐着什麼,他擡眼看向我,手上的動作一頓,吩咐秘書出去。
秘書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兩秒,垂眸掩去眼底的不屑。
秘書對我跟沈世昌之間的那點關系很熟稔,就連沈世昌跟我分手時給我過戶的那幾套房産都是他經手的。
我将熱牛奶遞給沈世昌,他垂眸淡淡看着我,沒有接。
「你想做什麼?」
我自顧自抿了口牛奶,原本這牛奶就是熱給我自己的,剛剛隻是經過書房的時候恰巧碰上了而已。
我一口一口喝完了牛奶,随後将杯子放在書桌上,問道:「我媽媽知道我跟您之間的關系嗎?」
沈世昌皺眉有些不耐煩:「過去的事情就該被留在過去,不該被提起。」
我輕笑:「又不是拍八點檔的狗血家庭劇,咱們這算正緣還是孽緣?」
沈世昌比誰都清楚,我究竟是誰的女兒。
沈世昌粗暴地捏住我的下巴,逼迫我看向他:「你究竟想要什麼?」
我輕輕「嘶」了一聲,溫聲道:「您以前弄疼我叫情趣,現在可就叫爸爸家暴女兒了。」
沈世昌冷嗤一聲,松開手:「還是一樣牙尖嘴利。」
我從他的西褲口袋裡熟練掏出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嘴裡,按下打火機,沖他吐了一口煙。
青白色的煙霧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輪廓。
我的視線在他脖子上的領帶上停留,這是我們在一起兩個月的時候,我送他的禮物。
我叼着煙,幫他取下松松垮垮搭在他脖子的領帶,塞到他手裡,将煙頭碾滅在領帶上。
我說:「我沒想做什麼,隻是覺得這日子無聊又委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