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隔離結束後,蕭聽賀走出宿舍樓投身入演習中,很忙。
宿泱坐在沙發上,下巴微揚,睥睨着跪在地上的人。
魚尾劃過那人的脖頸,留下一道淺淺血痕,聲音冷冽,帶着上位者的不悅:“威脅我?誰給你的膽子?”
李緒仿佛感受不到疼痛那般,垂着眼睫表示恭順,“屬下不敢,隻是提醒殿下,請勿感情用事,如今斯蘭戒備重重,再不行動就晚了。”
“女王陛下已下達新指令,務必請您在一周内完成任務。”
宿泱沉默不言,将李緒脖頸已然恢複的傷口重新割開更深的口子,鮮紅色滴落在地闆上。
“擦幹淨,你可以走了。”
“是。”李緒面不改色地用衣袖将地闆上的血迹擦去,起身行禮告退。
“蕭聽賀不能動,聽得懂嗎?”宿泱在他即将離開的時候忽然開口。
李緒颔首,“是,殿下。”
6012重歸寂靜,宿泱托着腮,看掌心中指甲蓋大小的瞳紋提取器,想到蕭聽賀一直在為送他離開而努力,心髒便痛楚不已。
“明明沒有受傷,怎麼這麼疼呢?”
宿泱疑惑地将手放在自己胸口處,嘴角勾勒出淺淺的笑意,“這就是人類說的陷入愛河麼?”
宿泱走進沒有監控器的卧室,魚尾鱗片褪去化為雙腿,他将自己包裹在軟被中,嗅着蕭聽賀的味道。
無意間看到旁邊半開的抽屜中有一個絨布盒子,宿泱好奇地打開看,裡面存放着幾顆顔色不同的珍珠。
——酒酒小貼士:關于不同的珍珠顔色代表的心情。
黑色、淡紫色:類似于難過傷心的情緒
白色:他在裝哭
粉色:類似心動歡喜之類的情緒
近日綏京研究院彙集各國學者開展了關于基因問題的交流會,陸鳴州毫無懸念的收到了邀請函。
以往他不愛參加這種學術研讨,但恍然發覺自己已經将近一年沒有回過綏京,于是便同意了邀請。
以他的級别,這種類型的交流會自由行動即可,因此他并沒有向安管局請示,但當他的航班降臨至綏京機場後,卻看到了方洵的秘書來接機。
“陸主任,方局工作太忙,特地讓我來接您。”秘書接過陸鳴州的公文包。
他沒有帶行李箱的習慣,隻拿了兩件換洗衣物,其他的缺什麼去買就好。
綏京各處都有商場,很方便。
反正他也沒孩子,現在也沒……家庭,存款多少對他來講沒什麼意義。
對于秘書的出現,陸鳴州沒什麼驚奇的。
雖然他在千裡之外的北漠,但方洵幾乎對他所有的事了如指掌,隻要他出現在基地公共領域,方洵甚至連他中午吃的什麼飯都一清二楚。
這個獨裁的男人習慣了掌控一切,陸鳴州懶得跟他多費口舌,隻是偶爾好奇,他工作這麼忙,還能騰出時間來監控他,也不嫌累。
秘書将他送到交流會堂後就回安管局跟方洵彙報情況了,陸鳴州淡聲應對着來自世界各地的研究學者,一番應酬後,比熬夜做研究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