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聽賀喉結上下滾動,吞了下口水,“不是,你……你白瞎這192大高個了,别哭了!不許哭了!”
宿泱扁了下嘴巴,低頭把腦袋埋進他頸窩裡,“嗚……”
努力克制住聲音,但是有隐忍的哭腔落在蕭聽賀耳朵裡,肩膀還小幅度的抖動,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蕭聽賀确信自己沒有什麼不良癖好,但宿泱的嗚咽聲跟崔清劑似的。
當真是聽得小蕭想要擡竿而起。
猛A的鋼鐵小心髒被宿泱這條狐狸魚死死攥在手心裡,他靠在真皮椅背上,有點頹喪。
還有沒有王法了?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好吧!
作為受害者!放幾句狠話都不行?宿泱憑什麼哭啊?
哭哭哭,哭得還這麼好看!
宿泱摟着他的脖子哭,小珍珠掉的哪裡都是。
蕭聽賀仰頭看着星空頂,深深呼出一口氣。
雖然他不抽煙,但這個時候真的很想來一根。
蕭聽賀拍拍宿泱的側腰,嗓音有些沙啞,“别哭了,眼睛都哭腫了。”
宿泱窩在他懷裡,吸吸鼻子。
蕭聽賀低頭吻去他眼睫上還未化成珍珠的眼淚,蜷起手指摩挲他濕潤的臉頰,“宿泱,我上輩子欠你的是不是?”
宿泱眨眨眼,睫毛掃過他的指腹,很癢。
蕭聽賀輕聲說:“如果你隻是一條不幸被捕撈上岸的小魚崽子就好了。”
“我以前想過,如果你出不了研究基地,我就一直陪着你,也就是幾十年嘛,但是我忘了,你的壽命比我長,我隻是你人生的過客。”
“我們始終不同路。”
蕭聽賀輕輕捏了捏宿泱的臉,就像曾經在基地那般親昵,那時還沒有那麼多糟心的故事。
宿泱定定地看着他,看他眼眶盈出的水光,喉間發緊。
他攥住蕭聽賀想要收回去的手,臉頰在他手心中乖順地蹭了蹭,長睫下的目光近乎執着。
認真道:“路是可以走出來的,你從來都不是過客,鲛人一生隻會認定一個伴侶,你死了我也會死的。”
蕭聽賀心間激蕩,保持着表面的冷靜,喉間有些哽澀。
“說的好像我真是唯一似的,你不是有伴侶麼?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鲛人求偶期會選定伴侶,然後才會分化。”
他輕笑出聲,帶着濃濃的苦澀,“小騙子,你早就分化了,對吧?你有妻子。”
“我沒有!”
宿泱直起身,他的西裝皺了,領帶也亂糟糟的,“沒有别人,從始至終就隻有你一個人!”
“靈鱗都送了,我還能有誰?”
宿泱看着蕭聽賀脖頸,沒戴任何東西,有些低落,“你是不是扔了?真的很重要的,我就那麼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