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微微一笑,視線下移,吹了聲口哨,哼着歌回了卧室,“今天是個好日子,嘿!咱們老百姓,今兒個真高興嘿!嘻唰唰嘻唰唰~OO~”
宿泱注視着他的背影,淺眸慾望愈加深邃,比平時多了幾分危險。
但最終化為濃濃的無奈,輕歎一聲,聽着蕭聽賀不成調的歌,沒忍住笑了。
咪咪趴在狗窩裡看他,宿泱撿起睡袍披上,找出今日從寵物店買的磨牙牛肉幹,拿出一根扔到狗窩旁,頭也不回地走進卧室。
賄賂的意思很明顯。
吃人嘴軟,别再扒門狗叫壞他好事了!
宿泱走進卧室時,蕭聽賀正光明正大地翻開他的手機,還有點嘚瑟,“你這密碼也忒好猜了。”
是他們初見的日期,蕭聽賀随便一試就開了。
宿泱也不搶,隻是掀開被子躺在他身邊,腦袋靠到他肩膀上。
拉過蕭聽賀的左手把玩他帶着薄繭的掌心,蕭聽賀是右撇子,但用刀卻是左手。
是他父親強迫他學的,說戰場上能保命。
宿泱摩挲着他的手指,聲音裡有說不出的寵溺,“發現什麼線索了?指揮官大人要逮捕我麼?”
“哼。”蕭聽賀把手機扔到一旁,除了宿泱工作上的内容,其餘什麼都沒發現,“不是我說,你跟你媽媽都不聯系的嗎?一個聯系方式都沒有。”
宿泱揉搓他的腕骨那一小處凸起,“我母親生性多疑,和我聯絡從不用尋常方式,我也懶得存。”
“是親生的嗎?”蕭聽賀吐槽着,試探着問,“白鲸醫藥集團是你們的大本營麼?高管是不是都是你的族人?”
宿泱聽着他的試探,一五一十地回答,“不是,集團是我父親的産業,他已經去世了,集團隻會提供族群必要的經濟幫助,不參與其他計劃和争鬥,我父親是中立者。”
蕭聽賀“哦”了聲,心情多有寬慰,最起碼宿泱現在好像并沒有參與到危害斯蘭和平的計劃中去。
那他就還能勸慰自己,可以喜歡宿泱。
“你們一家三口,三條心,也是挺有意思。”
蕭聽賀打了個哈欠,身子往下縮進被窩中,指揮宿泱,“關燈睡覺,明天還得上班呢,蘇總。”
宿泱關上燈,蕭聽賀的瞳孔适應黑暗後,可以看清宿泱模糊的輪廓。
他側過身枕在胳膊上,“說起來,咱倆還是第一次一起蓋着被子睡,你以前怕熱,都是睡外面。”
宿泱可以夜視,雖然人形狀态下眸子不再熒光,但他将蕭聽賀看得很清楚,“其實在你睡着後,我都是摟着你睡的。”
“怎麼可能?我那麼有警惕性!”蕭聽賀不認。
宿泱向床邊挪挪,“你在我的信息素下睡得很沉。”
下一秒,蕭聽賀扯過他的枕頭砸了過來,“好你個混賬東西!你狼子野心啊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你都對我幹什麼了?!”
宿泱被他砸了幾下,抓着枕頭往後一扔,順勢把蕭聽賀抱進懷裡,摟緊了,箍住了,小聲的撒嬌,“我不說,說了你又要殺我。”
蕭聽賀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被宿泱這麼軟聲細語的一哄,怒氣便消了一半,但還是繃着語氣,“我看你就是欠揍,慣得你沒邊兒了。”
“好喜歡你,好愛你啊,蕭聽賀。”
剩下的一半怒氣也散了,蕭聽賀哼笑着,用能動的手擰了一把宿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