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聽賀抹了把臉上的血,隔着血色一邊感慨宿泱長得好牛掰,一邊想這家夥沒白疼。
宿泱在看到蕭聽賀額頭的傷口時,心跳都要停住,痛得似被人擰作一團,眼睛激得赤紅一片。
宿泱略過他母親,疾步走到蕭聽賀身邊,伸出手,想碰觸又不敢,隻停留在半空,與蕭聽賀的臉隔着一厘米左右的距離。
宿泱心疼的聲音都在抖,輕聲詢問,“誰幹的?是不是很疼?”
蕭聽賀看向蜷縮在地上,在宿泱的壓制信息素下站起不來的鲛人,伸手一指,告狀,“他,用槍托砸我。”
宿泱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奪走了宿昭手裡的槍,沒有任何猶豫地打穿了下屬的掌心。
“殿下……”鲛人有十倍感知神經,那鲛人痛呼一聲,幾乎暈過去。
“宿浔!你是不是瘋了!”
宿昭怒上心頭,氣中又帶着失望,擡手狠扇了他一巴掌,“你還知不知道你是誰!你怎麼能為了一個人類!”
宿泱腦袋被打偏過去,嘴角溢出鮮血,被他滿不在乎的擦去,轉身将蕭聽賀抱起來,溫柔道,“我們去醫院。”
說完,便不再理睬母親的憤怒。
蕭聽賀定定地看着他,情愫萬千,“咪咪,把咪咪也帶走。”
宿泱頭一次沒跟拖把精吃醋,走向後院,将醜狗拎起來。
蕭聽賀抱着狗,他抱着蕭聽賀,兩人一狗,上了車,快速駛離。
他走後,曼陀羅信息素壓制消失,下屬們從地上爬起來,剛剛那個被打穿掌心的雄性鲛人已經不再流血,有了愈合趨勢。
“陛下,現在怎麼辦?殿下他好像很看重那人。”
宿昭努力平息着怒火,緩了口氣,不置一詞。
剛剛蕭聽賀釋放出了山茶花壓迫信息素,這個信息素是當初誘導宿泱分化的類型。
而且蕭聽賀似乎不受曼陀羅信息素的壓制,看來兩人的信息素融合的很好。
宿昭揉揉眉心,心中跳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沉聲道:“回莊園,讓琢光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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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聽賀其實沒怎麼覺得疼,他的工作類型隻要不丢命受的都是小傷,更何況僅僅是一道五厘米的傷口,就是血流的多了點,有點吓人。
護士用生理鹽水和雙氧水交替給他清創傷口,旁邊的宿泱死死盯着她的手,給人一種弄不好就得挨一頓揍似的。
蕭聽賀牽着宿泱的手晃晃,“你别吓唬人,我真沒事,不疼。”
宿泱眉頭緊皺,當初他被蕭聽賀一槍打中胸口也沒覺得害怕或怎麼樣。
現在蕭聽賀那麼點小傷口,還沒長他身上,可他卻覺得特别特别疼。
蕭聽賀還有閑心開玩笑,“麻煩給我用美容線縫,縫得好看點盡量不要留疤,我老婆太漂亮了,不能丢面兒。”
護士被宿泱盯着的緊張情緒緩解了許多,笑道,“放心吧,我給您好好縫。”
宿泱看着那針穿過蕭聽賀淺層皮肉,忍受不了的轉過頭去。
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