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都是持續而緩慢的過程,一旦失控猛然暴漲超過他身體的接收能力,那多餘的能量便會令他感受到瀕死的痛苦。
他活了那麼久,隻失控過兩次,一次是在北漠但被他強行忍下了,另一次就是現在。
蕭聽賀就在懷中,溫柔的說愛他,宿泱扛不住。
他在理智崩盤之前思索着要不要去做個信息素契合鑒定,按照人類的科學研究,兩個alpha應該天生排斥,可他能感受到蕭聽賀對曼陀羅的接納。
其實這個想法很早就有了,但被宿泱故意抛在腦後,他本能的厭惡和拒絕他跟蕭聽賀是在信息素驅使下才走到今天的可能性。
宿泱有些任性的耍賴,他刻意将兩人初見時他本能的被山茶花吸引這段記憶扔掉。
宿浔死了那麼久,他卻在這吃他信息素的醋,說出來也是丢人。
蕭聽賀摸着他滾燙的額頭,擔憂地問:“易感期?”
宿泱的眸光仍舊鎖在他臉上,半晌後重重喘了口氣,猛然起身大步朝書房的方向去。
蕭聽賀一愣,趕緊爬起來跟上,“宿泱,你到底怎麼了?”
他看着宿泱面色蒼白,手背青筋暴起,顫抖着拉開抽屜,不知道從哪摸出一個做工精緻的小瓷瓶,從裡面倒出一顆白色藥片吞了。
蕭聽賀心頭萦繞起疑惑,伸手想拿小瓷瓶看看,但被宿泱攔截攥住了他的手腕,力氣很大。
兩人視線撞在一起,無聲對抗。
宿泱看樣子已經恢複了,蒼白的臉有了血色,隻有額頭和鼻尖的冷汗代表他剛才十分難受。
“幹嘛呀?”
“你吃的什麼東西?”蕭聽賀眉頭擰起,語氣帶着嚴厲,“剛剛是怎麼了?”
宿泱狀似不在意的将小瓷瓶在蕭聽賀眼前晃了晃,含混解釋:“就是易感期啊,可能跟你們人類表現的不太一樣。”
蕭聽賀打量着他的表情,“這瓶子裡裝得是抑制藥片?”
宿泱“嗯”了聲。
蕭聽賀滿臉寫着不信,伸出手,嚴肅道,“把藥給我看看,你最好别惹我生氣。”
兩人僵持了三秒,宿泱歎了口氣,認輸。
無奈地把小瓷瓶放到蕭聽賀掌心中,不滿道:“還拿生氣威脅人,給你行了吧。”
蕭聽賀橫他一眼,擰開蓋往手裡倒,裡面是空的。
宿泱吃的是最後一顆藥。
他瞪向一臉無辜的宿泱,語氣肯定,“你有事兒瞞我!别跟我裝!我見過的犯人多了,給我老實交代!”
宿泱眨眨眼,舉手做投降狀,尾指那枚山茶花戒指在燈光下折射出微光,“真沒有呀,長官我冤枉啊,就是剛好最後一顆吃完了。”
蕭聽賀不說話。
宿泱晃晃他的袖口,“少校,疑罪從無,你可不能冤枉好人。”
“别跟我整這套。”蕭聽賀抽出自己的胳膊,“明天去醫院體檢,我跟你一塊,聽見沒!”
發燒、信息素溢出這些倒是都屬于易感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