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泱不知道這種小伎倆能不能瞞過母親,但目前也隻有這一種辦法,能讓族人自行撤退是最好的結果。
如果不能,他大概真要做一做叛徒,逼迫他們離開了。
老鄭點頭稱是,他們這種人隻看錢不問緣由,老闆讓做什麼就去做,至于為什麼去做,不管不問嚴格遵守職業道德。
宿泱挂斷電話,看着濃黑夜色褪為灰藍色,眉宇間愁容漸深。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狗叫,隻見咪咪扒拉了兩下玻璃門,仰着腦袋看他。
宿泱挑了下眉,推開門,将咪咪捏着後頸拎起來,“拖把精,以後要記住,我也是你的主人。”
咪咪“汪”了聲,爪子憑空刨了幾下。
宿泱将它放到地上,伸展了下胳膊,朝卧室走去。
咪咪“哒哒哒”跟在宿泱後面,被毫不留情地關到門外,差點撞到鼻子。
正午陽光從未拉嚴的窗簾縫隙透進房内,在地闆上留下一道暖色光影,細小的塵埃在光線下打着旋兒,一室靜好。
床上抱着枕頭的alpha睡得正香,薄毯沒有遮住的背部盡是點點紅痕,後頸齒印更是一個疊一個,讓人隻看一眼,就不由自主地浮想聯翩。
房門被輕輕推開,有人緩步走入,床墊下陷了幾分,緊接着輕如羽毛的吻落在alpha耳側,溫柔的嗓音同時響起,“寶寶,該起床吃飯了。”
蕭聽賀睫毛動了下,腦袋埋進枕頭裡蹭蹭,忽得睜開眼,支起身看窗外天光大亮,“幾點了這是?說好了帶你去醫院體檢的!”
宿泱的視線肆意地在蕭聽賀身上打轉,俯身湊過去,嘴角扯開弧度惡劣地笑道,“我身體怎麼樣,蕭少校不知道麼?用得着體檢?”
蕭聽賀臉色一紅,嘴唇嗫嚅着罵了句:“臭不要臉!不行,吃完飯必須去醫院!”
“體檢都是在早上的,要不我明天自己去?你身體不舒服,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呢。”宿泱指腹暧昧地摩挲alpha後頸。
蕭聽賀抖了下,拍開他的手,“我身體好着呢,就你那三……”
宿泱迅速捏住他的臉頰,迫使他嘟起嘴無法說話,戲谑道:“還嘴硬是吧?也不知道昨天是誰一口一句老公跟我求饒,得虧我這是别墅,不然上下三層樓的鄰居都得投訴少校擾民。”
蕭聽賀臉色赤橙黃綠青藍紫來回變換着,紛飛的思緒逐漸回籠。
淩晨那會他好像被酐傻了。
什麼猛A的尊嚴全碎成了渣渣,就知道摟着宿泱的脖子叫奂。
宿泱看蕭聽賀的表情就知道他全想起來了,還沒等他嘚瑟,那邊alpha的枕頭攻擊就砸了過來,“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但現在我要把你捶成魚丸!受死吧!”
那枕頭看似毫無規律節奏的揮舞,實則沒有一下打在宿泱的臉上。
甩了十幾下後,蕭聽賀氣喘籲籲地抱着枕頭盤腿坐在床上。
宿泱順勢端起床頭上的溫水送到他嘴邊,蕭聽賀瞪他一眼,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
“吃完飯還是要去醫院,不檢查别的了,就查查你的信息素和腺體。”
說着,蕭聽賀狀似無意地瞥過宿泱的臉,見他情緒沒有半點變化,心裡有些犯嘀咕。
也是,當初在北漠在他嫂子這麼厲害的研究員手裡都沒發現什麼,估計醫院就更查不出來了。
“行,都聽你的,我們先去吃飯吧。”宿泱溫柔地拭去蕭聽賀額頭的汗珠。
他心裡隐約有些期待,期待蕭聽賀可以發現他腺體的不尋常,他那些不敢說出口的秘密,卻希望能被alpha主動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