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聽賀餘光掃到窗台上晾曬的小便壺,臉色一紅。
雖說他不記得被催眠時發生的事,但他會聯想。
一想起來宿泱一邊拎着他一邊端着壺他就渾身不自在,臊的慌。
這都叫什麼事兒啊?太羞恥了。
蕭聽賀從衛生間出來,在李秘書和護工的陪同下去了重症病房區,不知道莫旗怎麼樣了,不親眼看看,他心裡不放心。
重症病房區比普通病房區沉默很多,沒有家屬和患者的聊天聲,靜寂地令人心裡發慌。
蕭聽賀穿着病号服往裡走,耳邊忽得傳來痛哭聲。
他偏頭看去,透過沒關的病房門,看到了蓋着白布的病床,家屬正撲在上面哭。
生命是如此脆弱,蕭聽賀無聲歎息,心中感慨良多,他還是無法心神平靜的面對死亡。
Alpha站在走廊,為病逝的生命默哀一分鐘後快步離去。
沒有人不怕死,但蕭聽賀從不後悔選擇現在的職業,他的工作就是守護更多人好好的活。
莫旗是單人病房,蕭聽賀什麼也沒想直接推門進去,然後尴尬地迅速扭頭,跟在後面的李秘書和護工默默守在門外。
他看見許琛親莫旗的嘴!!
不是,許琛這小子怎麼在綏京?
蕭聽賀福至心靈,合着上次莫旗說的那個人就是許琛麼?
他扭過頭跟許琛大眼瞪小眼,再看看莫旗。
隻見莫旗臉蛋通紅,雙眸緊閉,睫毛抖得跟學校食堂阿姨打飯的手似的。
翡翠大白菜被野豬拱了。
蕭聽賀扯開唇角,“許琛?大忙人怎麼有空來綏京?”
許琛沒聽懂他的陰陽怪氣,單純道:“我不忙啊。”
蕭聽賀用腳尖勾過一把椅子坐下,動作間扯到傷處痛得皺了下眉,用手捂住固定帶,“不忙嗎?我以為你忙着津城辦party,忙着找穿女仆裝的omega呢。”
“你别瞎說!那都什麼時候的事兒了?”許琛臉一下就綠了,着急忙慌地去看莫旗的臉色,隻見莫旗仍舊死死閉着眼裝睡。
“很久遠嗎?”
蕭聽賀靠着椅背,看熱鬧不嫌事大,翹着二郎腿,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外,實屬看不出是個傷患。
“蕭哥,你是我哥行吧!可别說了!”
許琛小聲嚷着,不住地去看莫旗的臉色,但人家竟然沒有半點波動,就閉着眼,頓時心情有些喪。
蕭聽賀看着莫旗,“行了别裝了,我知道你醒着。”
莫旗這才将眼睛睜開一條縫,“蕭……蕭哥,你身體還好吧?都是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
“行行行,轉移話題呢?”蕭聽賀打斷他的愧疚發言,“說吧,你們倆怎麼回事?”
“我們倆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