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南體内的戰鬥因子在此刻顯現。
裴執推他，推不動，揍他，不舍得。
兩人身高相仿，裴執看到鹿南死死閉着眼睛，長睫在抖。
這種直白的、純情的、帶點羞赧的讨好，讓裴執覺得有點兒……有點兒受用。
心髒酸酸麻麻，難以言喻。
安撫信息素并沒有停止釋放。
裴執記得陸鳴州說鲛人有什麼信息素依賴，試圖用此先穩住鹿南的躁動，起碼熬到天亮，等陸鳴州睡醒趕過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等到裴執發覺自己在回應鹿南的吻時，才意識到波士藍橙的味道變了。
酸甜的酒香中帶上了第二性别的氣息。
Omega的味道。
跳章的讀者朋友請回顧第132
章末尾詳細的排雷，他倆是互｜攻，鹿南的性别為雄性，第二性别對雄性鲛人來說隻是為了讨好伴侶。
——
裴執于沉溺中霎時清醒，猛地睜大了眼睛，震驚地看着鹿南，“你……是分化了嗎？”
鹿南藍寶石般的眸子被水浸得更深。
灼灼地盯着裴執看，“你不高興嗎？不是你喜歡的性别嗎？你不是說你喜歡omega嗎？鹿南行。”
——“我不是同性戀我不是同性戀，我喜歡omega我喜歡omega，鹿南不行鹿南不行鹿南不行……”
原來這家夥都聽到了，裴執掌心覆在冰冷的牆面上，在飽含引.誘的信息素中攥緊了拳。
指甲嵌入肉中，疼痛使他保持頭腦清明。
“鹿南，你聽我說，你現在……”
裴執話沒說完，他察覺到緊緊纏繞他的魚尾力量松懈，視線下移。
布滿藍色鱗片的魚尾在他的目光下，自腰胯開始，一寸寸化為筆直的、肌肉線條流暢的雙腿。
此刻的鹿南赤腳站在地闆上。
赤腳！腳！？
鹿南注視着他的表情，握着他的手腕搭在自己腰側，“omega，是你喜歡的，對吧？”
裴執像被燙到般，蜷了下手指。
嗓音沙啞，皺着眉看他，“别鬧。”
“你喜歡的！你自己說的呀！你喜歡omega！”
鹿南倔強地看着他，重複道：“鹿南行，鹿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