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注意不要碰水,不要劇烈運動,以你的恢複能力,應該半個月就徹底好了。”
陸鳴州擡起頭,對上方洵已經将所有情緒收回的視線,“方指揮?”
“嗯,知道了,謝謝陸醫生。”方洵将衣服拉下去,平靜道,“那我就先走了。”
“啊,好的。”
陸鳴州低頭整理着醫療箱,沒想到方洵這就要走,心裡還有點小失落,“我送你下去。”
“外面熱,不用送了。”
方洵站起身,朝門口走去,順手将門口垃圾桶的垃圾給他帶了下去。
門“咔哒”一聲打開又關上。
陸鳴州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呆,半晌後悶悶笑出聲。
這人怎麼回事兒?難道就是為了送杯豆漿然後拆個線才來的嗎?
陸鳴州走到窗戶旁,往樓下看,恰好方洵忽然回頭朝他的方向看過來,兩人的視線短暫交彙,方洵擡手揮了揮。
陸鳴州也沖他揮了揮。
兩人似乎都試探出對方對自己有點兒意思,但誰都沒有戳破這張窗戶紙。
後來方洵每天早上都會出現在陸鳴州公寓樓下,打着來他這裡買豆漿的借口。
這個借口實在太拙劣,畢竟安管局在相反的方向,方洵來這裡喝豆漿需要花費一倍的通勤時間。
陸鳴州打了哈欠下樓準備上班,方洵果然等在樓下。
隻是這次手上拎的不是豆漿,而是一束玫瑰花。
陸鳴州挑眉看他,“方指揮這是送給我嗎?”
方洵虛握了下拳,冷靜的表面下是潮濕的掌心。
“陸醫生,我很喜歡你,你願意和我交往嗎?”
陸鳴州沒有接他的玫瑰花:“我是beta,沒有信息素,對于你的易感期毫無用處,并且無法生育,這些問題,方指揮考慮過嗎?”
“我知道,但這兩個月來,我隻思索糾結過一個問題,希望陸醫生可以給我答案。”
陸鳴州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向後退了一步,“什麼問題?”
方洵朝他走近兩步,看着他,沒給他退縮的機會,“陸醫生喜歡我嗎?”
陸鳴州垂下眼睫,輕聲笑了下,接過他手中的花束,“玫瑰花很漂亮,我也喜歡你,方洵。”
方洵喉結上下滑動,輕聲詢問,“我可以親你嗎?”
“什麼?”
陸鳴州一愣,這次方洵沒有等他回答,低頭輕輕啄了下他的唇角。
陸鳴州脫下無菌實驗服,拿着最新數據報告走進辦公室。
口袋裡的手機響起鈴聲,屏幕上跳躍着“方洵”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