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甯趕忙道,“這是太子殿下,你還不趕緊老實回答問題。”
掌櫃的一開始還有些不信,可等看到楚淮序拿出來的令牌後,瞬間就相信了。
這裡可是京城,沒有人敢假冒太子。
掌櫃的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老淚縱橫。
“太子殿下,求您救救草民啊,草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兒子,草民真的不想死啊。”
“不想死就好好地回答問題,再不好好說話,不等你發病,孤就讓人先殺了你。”
楚淮序這話不近人情,但是卻讓這個掌櫃的冷靜了下來。
掌櫃的止住了哭聲,努力的回想。
許久之後這才開口。
“他們他們是一個時辰之前來的。”
“因為他們來的比較早,那時還不到飯點,樓下一個客人都沒有,隻有我和建房還有小二他們。”
聽到這話,虞幼甯幾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雖然這些人來的時候樓下還沒有别的食客,可是小二,掌櫃,賬房,全都和這些人處在了同一空間,還是有染病的可能。
而他們,在接待其他食客的時候,也可能将病帶給了其他的食客。
京城,怕是要亂起來了。
溫老元帥也意識到了警的嚴重性。
他活了這麼大年紀了,自然不怕死,可卻害怕京城的百姓受此一劫。
雖然西涼國的慘案已經過去十幾年了,也沒有親眼看到過,可每每想起那件事,還是不由得膽寒。
據說,流金疠傳染十分的快,從感染到發病隻需要幾個時辰。
染上之後,基本沒有治愈的可能。
西涼一開始也并沒有想要燒城,還派了郎中和太醫進去醫治,到最後都沒有任何效果。
為了避免流金疠蔓延,為了消除附近其他城鎮的恐慌,這才決定将病區燒了。
那場大火,足足燒了7天7夜,大火燒紅了半邊天,隔着老遠都能看見。
居住在附近城池裡的人說,随便隔着那麼遠,他們好似也能聽到哀嚎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