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寝殿裡,藥材的味道就更濃郁了。
屋子裡黑漆漆的一片,門窗都是緊閉的,氣味根本散不出去,以至于剛進屋,就讓人覺得辣眼睛。
褚懷山皺了皺眉,“将門窗都打開。”
明明是大白天,屋内氣味難聞也就算了,還黑漆漆的,點着燭火,也根本看不清楚。
梁公公面露為難之色,“這”
見他如此,褚懷山的臉色更難看了,“請了老夫來,老夫才說了這麼一個要求,就不聽,那還請老夫來做什麼?
依照老夫看,你們大概也不想讓老夫看診,那老夫這就走了。”
褚懷山說着就要走。
梁公公面露着急之色。
南皇後這時走了過來,冷冷地看了一眼梁公公,“怎麼回事?之前不是已經吩咐過你們了,一切都聽谷主的嗎?這點兒小事兒都做不好,要你們做什麼?
一會兒這邊的事情結束了,自己去領二十棍。若是再有下一次,就别怪本宮不給你留情面了。”
梁公公被吓得瑟瑟發抖,額頭上瞬間冒出了冷汗,臉色也蒼白如此。
“是!奴才錯了!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這就讓人将窗戶打開。”
說着話,他就轉身往外走。
大概是因為太害怕了,轉身離開的時候,腿還軟了一下,差點跌倒在地。
身為南皇後身邊的太監總管,卻被南皇後的幾句話吓成這樣,一看就知道,南皇後平日裡禦下有多麼的嚴格。
随着門窗打開,屋子裡涼了起來,那刺鼻難聞的味道也散了出去。
褚懷山的臉色稍稍好了一些,這才朝着龍床走去。
虞幼甯跟在他身邊,也到了龍床邊。
隻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虞幼甯就驚訝的瞪圓了一雙眼睛。
這人不是生病啊!
南皇後并沒有靠近,而是站在了稍遠一些的地方,面上帶着幾分擔憂,“谷主,皇上這究竟是什麼病症?可能醫治?”
褚懷山聞言,朝着南皇後看了過去,“老夫才站在這裡,還沒有檢查,皇後娘娘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詢問,當真是關心皇上的身體。”
此言一出,南皇後面上的表情明顯僵硬了一瞬。
不過很快,她就調整好了,勉強笑着解釋,“是本宮太過心急了,還請谷主不要見怪。”
“自然不會。”